灵魔两域必然将有一战,若任晚在中间夹着,只会叫两边人的怒气和怨恨给碾碎。
秦翌受了这句骂,只闭了一刹的眼,没理会亓鸩,只是接着对他身后的任晚道:“这尺,是判尺,是从前创下淬灵仙府的覃师祖留下,她与道侣在千万年前隐匿。”
“任师妹,淬灵仙府掌门不过是个名头,你接下了,也并不需要你回淬灵受制于仙府。”
“看来秦道友今日是决意要留下了。”
亓鸩面上似笑非笑,话音落下的下一瞬,浓郁血气已然化作血雨剑花簌簌向秦翌一人刺去。
秦翌眯起眼,极快反应过来,旋身闪退到了侧殿门口,他抬手一挡,仅有几束血气刺穿侧门。
秦翌如今也恼了,召出长剑来,飞身向亓鸩而去。
两人在殿中身形变幻,连虚影也难以捕捉到,只是隐约能瞧见赤蓝蓝色偶然碰撞产生的亮眼光芒。
任晚攥紧了江涟漪的手,她也有些担心亓鸩和秦翌两人动真格。
“尊主!——可是出事了?”
侧门外席上等候着的人应当是听见了点动静。
任晚瞳目一缩,厉声一喝:“不许进!”
然而门外人年轻气盛,还并不信服这位没见过的尊后,那侧殿的门被他推开了一条缝。
亓鸩这个时候与秦翌僵持在侧墙,眼尖地瞧见侧殿门,他便分了心,一缕血气径直扎入那缝中。
“啊!——”杀猪般的惨叫撕扯回响起来。
那人捂着自己的一只眼,淋漓的血自他捂住眼的手心处渗流出来。
那血气赤箭他连拔也不敢。
亓鸩面色狠厉,漆墨般的双瞳闪出赤红的光来,他阴沉着冲外道:“没长耳的蠢物!——还不快滚!”
那惨叫几乎是立马被捂住拖走了。
方才隐约从金乌殿传来的乐声也在此刻被掐得静寂无声。
秦翌也是在这个当头收了手,径直后退一跃,到了任晚她们的身边。
一个卷轴被他投掷出去,悬着展开在了此殿的正中。
那是一身红衣的女子,站在一棵槐树下抬头。
这是任晚前段时日初到魔域见过的。
亓厌疏画的。
“灵域最近生起一阵传言,说这画上人是如今魔域尊主心尖上的人。而这人,正是从前传言中死掉的,亓氏先少主夫人。”
“有人猜出来了,这淬灵女弟子背叛了亓氏先少主,与魔域尊主狼狈为奸,也背叛了灵域。”
亓鸩面上的神色,已经不能用阴沉来形容,那是极度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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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任晚的方向看去,甚至能看见他垂在身侧,无法自控地微微颤抖的手。
偏偏是亓厌疏,一个亓鸩无法亲手杀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