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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畅通无阻。阿芙洛半倚在石柱边看文件,察觉到动静抬头看向顾无觅。此时她并不处在与顾无觅高许多的位置,她们几乎齐平——却又有微妙的差异。
顾无觅先行礼:“殿下。”
阿芙洛喜怒不辨地“嗯”了一声,文件被她放在桌上,随着水流微微浮动了下,正如她的尾鳍。
“来得这样晚?”
“路上难行,”顾无觅没忍住补充了后半句,“我从没行过这样远的路……”
阿芙洛好像很轻地笑了一声。顾无觅没听清,此时显然并不适合提起先前的事,所有,地牢中并算不上好的时光,那个……不合时宜却又误打误撞符合了她的任务进度的吻。
阿芙洛淡淡地道:“西海岸第五小队的队长受了重伤,你应当知晓。”
顾无觅当然知晓,她就是因为这事儿才被首领强行抓到前线来,她当真是半点军事理论也无,当年大学考这门时纯靠开卷爆手速,阿芙洛最好是别指望她能在西海岸发挥什么重要作用。
阿芙洛却说:“我需要你……做我的副官。”
顾无觅茫然抬头。
阿芙洛又拿起了那一卷文件,尖爪在卷轴上留下不甚明显的划痕,好像彰显她此时的心理活动似的。
她接着道:“之前的副官我讲放她去阶梯西海岸的职务,你的血脉特殊,并不适合亲自上阵。”
顾无觅还没从身份骤然转变中回过神来,阿芙洛金色的眼睛看着她,其中只有真诚,她却错过了。
“先前出了情报失窃的事,”她说,“我的副官拥有我不在场时出入主帐的权力,换了别人我不放心。”
这并非真正的理由。顾无觅很清楚,阿芙洛绝非直视需要一位值得信任的下属。让人死心塌地的方式有很多种,卑劣的诸如以至亲的性命做要挟,正义的常见将本能中的血脉崇拜作为信念,万不到要让她随时待在身边的地步。
她其实好像是说,让所有物脱离自己的视线范围,她放心不下。
“怎么,”阿芙洛淡淡问道,“不愿意?”
顾无觅哪里敢不愿意,她与阿芙洛时时刻刻贴在一起才有利于她的任务进度,更何况副官干的多是些文字工作,除了累一点,完美掩盖她作战废人的秘密。
她多少猜到自己之所以会到这里是因为阿芙洛的授意,皇城中能挽回的她都尽量去做了,只剩下着实无法挽回的首领的性命,不过她才阿芙洛其实远不会有原剧情中表现的那样悲伤。
她还没忘记与阿芙洛说话需要看着对方的眼睛,金色在昏暗的光线下实在太过显眼,好像如烛火于飞蛾一样具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