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燃心有愧疚,不敢言语,垂眉敛目地站在她身旁,杨诗甜也知道她这样子是憋不出一个字了,当即迈步往前走。
许燃连忙跟上。走了一会儿,悄悄伸手去握杨诗甜的手,杨诗甜想要甩手,又想起她血迹斑斑的指尖。
她别别扭扭让她握着手,心里还是不得劲,总觉得自己遇到这个狗东西就容易心软,迟早要被她得寸进尺。
气呼呼地想了一会儿,念头又转了。
算了,她今天也算是帮了我,手指还弹琴受伤了,我就当是学雷锋做好事,让她握着手好了。
走到十字路口,她要过去马路,许燃立刻心慌:“小甜,你要去哪?”她生怕杨诗甜要走掉,将她的手猛地攥紧。
杨诗甜还从没被她这样紧张过,有些不适应,心里那股不得劲越发鲜明,翻了个白眼。
“我去学雷锋做好事,给某人买创伤药。”
许燃讪讪,依旧没松开她的手,和她一起去了对面的药店,买药后她又抢着结账,杨诗甜一手被她握着,另一手拎着装药的塑料袋,慢悠悠往她家走。
明天是周六,她本来和室友约好了,上午一起去给谢韫齐当模特,争取早日拿到她们宿舍四人的“全家福”。
可突然发生了这样令人不快的事,明天她肯定不会去了,甚至见都不想再见到谢韫齐,可要怎么和室友解释?
她皱着眉,沉默不语,许燃从侧边看见,以为她在生自己的气,越发惴惴不安,将她温软嫩滑的玉手越握越紧,身躯也慢慢往她身上挨去。
等进了电梯,杨诗甜突然发现许燃整个人都“贴”在自己身上!
这个狗东西!果然是越来越得寸进尺了。
她侧目,觑着许燃,许燃垂眉敛目,一副老老实实的模样。
杨诗甜往旁边挪了一步,然后偷偷等着,果然,片刻后,许燃“悄悄”地往她挪了一步,再次“贴”在了她身上。
杨诗甜再侧目,觑她,见她依旧垂眉敛目,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只是衬着她那张高冷禁欲冷艳慑人的脸,怎么看怎么违和。
完全就是大尾巴狼披羊皮的赶脚。
杨诗甜差点被她这幅“老实”模样给气笑!
【个狗东西,装的人模狗样的,原来这么不老实】
她心里有气,使劲儿拧了下手腕,抽出手来,恰好电梯门开了,她当即踏出去,快步来到大门口等着。
许燃暗自品味着刚听见的心声,怅然不已。
自己明明没有装。
她默默开了门,杨诗甜跟在她身后进去,将药放在桌上去洗手,又吩咐她:“过来,自己把手洗干净。”
许燃洗完了来到沙发坐下,杨诗甜将她手背托住细看,这才发现她每个指尖都破损了一块皮,正是破皮的地方往外渗血,现在被水冲洗过之后,伤口处的肉都成了惨白色。
看着就很疼。
她忍不住问道:“你弹琴干嘛那么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