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于默契了一些。
景言看看他们两人,“还好,去给他准备后事吧,送回栗山村。”
萧砚辞先点头应下,“福庆就在这里,还有钱叔,有他们的帮忙,他的后事会弄得很好的。”
景言没说话,只沉默着。
苗苗见状,去掐她的脉搏,看她现在的脉象。
还好,的确没什么太大的波动。
“你要在这里吗?还是回宫去?”萧砚辞见景言没有反应,摸摸她的额头,手掌下的温度正常。
“回宫吧,累了。”景言打从心底里开始觉得疲劳,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在她的心口蔓延。
她的眉眼瞬间就暗淡了下来。
萧砚辞和苗苗交换了一下眼神,看她摇头就知道景言现在的身体状况其实还算好。
可想着这几日她可能就要生产,萧砚辞还是不放心,抱起了景言,招呼了一声苗苗,三人一起回宫去了。
福庆留下来和管家一起处理贺冬的后事。
办一个人的后事很简单,但是关键是这个人的身份。
好在萧砚辞带着景言回宫了之后,又派人过来传话,让他们也不必搞得太过复杂。
毕竟之后还要将人送回栗山村,太复杂了也不方便。
只是,到底是因为身体原因,景言没能送贺冬的棺木出城。
当天回宫后,景言就一直卧床,饭也是在床上吃的。
晚上也是早早的就睡了。
还是萧砚辞一直警醒着,这才在第一时间发现景言的异常。
手边的湿糯感让萧砚辞一下子就清醒了,忙爬起来掌灯。
而这个时候,他闻到了手上的血腥味。
面色难看了一瞬后,又去看景言的情况。
身下的床铺已经湿了一大块,全是血迹,景言紧闭着眼,额头上布满细汗。
萧砚辞轻轻在景言的脸上拍了拍,见没什么反应,又去拍她的肩膀,见人还是没醒,这才彻底慌了。
先前被伪装得极好的害怕,在此刻一一涌上心头。
景言感觉自己在睡觉的时候被人扯住了脚,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只能被黑暗吞噬。
她能听到萧砚辞说话,可就是睁不开眼,也给不了他回应。
肚子的位置也在隐隐作痛。
不过,萧砚辞慌乱的同时,还有几分的理智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连忙转身去叫人了。
担心有什么突发情况,苗苗就睡在这边的偏殿里面,萧砚辞出去一喊,大家动起来的同时,浅眠的苗苗也立刻醒了。
快速穿戴好出去,苗苗看到了等在门口,身体僵硬的萧砚辞,“什么情况了?”
萧砚辞的唇色泛白,显然状态也不是很好。
苗苗看着,从药箱里掏出来一个瓶子倒出来一粒小药丸,送到萧砚辞眼前,“你吃一颗,一会别倒了。”
萧砚辞依言吃下,自己的状态如何他还是懂的,没有逞强。
药丸下肚,萧砚辞吐出一口气,开始描述情况。
苗苗的面色变得凝重,“你让他们动作快一点,把所有我要求的东西都准备好送过来,我进去给姐姐接生。”
生产要用的东西苗苗先前已经列了单子,也对这里伺候的所有宫人都培训了一下,现在情况突发,可到底受过训练,还是井井有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