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不可置信地看向宋寻,“乔晚凝刺杀祖父,难道是因为……”
宋寻沉重地点了点头,“那些刺客是冲着她来的,宴家已经在调查了,师妹她……只是先一步猜到了。”
“不,不可能!”乔家大郎后退几步,身子撞在墙上,语无伦次道:“祖父不会这么做的……他,他只是,只是想给她一个教训。”
一定是这样的,他们太倔强了,想给对方一个警告罢了。
“他们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宋寻苦笑道:“只是没想到死的人会是纳兰真。”
乔家大郎如遭雷击,坚定的信仰开始崩塌。
“我来这里只是告诉你,如果还想保住乔家,你需要早些做准备了。”宋寻郑重其事道:“乔家乱成这样,小心有人落井下石。”
乔家大郎从宋寻的眼里看到了认真,联想到宋寻如今的风光,他灵光一闪,“你是说……”
宋寻点了点头。
乔家大郎这下子真的慌了,呢喃道:“乔家,还能保的住吗?”
一个刺杀了当朝大员的乔晚凝,一个背叛了大仁的丞相,纵然他们是清白的,乔家也会成为众人之矢。
而圣上会是第一个拿他们开刀的人。
“如今朝堂不稳,乔家根基太深,想要连根拔起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圣上未必这么做。”宋寻低声道:“为今之计是想好应对之策,趁现在还有时间,一切尚有转机。”
宋寻的话似乎点醒了乔家大郎,他抓着前者的胳膊,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宋寻!你现在是圣上面前的红人,你想想办法救救乔家,救救祖父!”
“坦白是最好的办法。”宋寻轻轻地拉下乔家大郎的手,直言道:“能救乔家的只有你们自己,能救乔丞相的也只有他。”
圣上是个心软之人,哪怕是太后,他都给了条生路,乔丞相在朝堂多年,总归是做了许多利国利民之事,若是他愿意戴罪立功,圣上未必不肯留他一命。
“不可能的!”乔家大郎颓然道:“先不说祖父现在昏迷不醒,便是他醒着也不会认罪。”
乔家大郎了解乔丞相,如果他是那样服输之人,便不会犯下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了。
就在这个时候,内室传来老管事惊喜的叫声,“相爷,相爷你醒了?”
两人对视一眼,连忙进了内室,
乔丞相确实醒了,可是他的状况不大好,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抓着老管事的衣袖,哆嗦道:“东西……给我……
”
老管事心领意会,连忙从他的枕头底下掏出来一个荷包,塞到乔丞相的手中,“在这儿呢,相爷!”
乔丞相两只手捏着荷包,露出了满足之色,又问道:“乔晚凝……
”
老管事道:“姑娘被范知府带走了,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乔丞相眼睛迸发出寒光,继续道:“去,杀……
杀了她!”
乔家大郎再也忍不住了,上前一步道:“祖父,都什么时候了?你先养好身子再说。”
他很想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碍于乔丞相身上的伤,没有问出口。
乔丞相这才发现乔家大郎和宋寻的存在,脸上渐渐浮现出怒意,“滚,都给我,滚!”
乔家大郎想反驳,却被宋寻拉住了衣袖,冲他摇了摇头。
老管事见情况不好,连忙道:“相爷,以后的事咱们以后再说,你现在身上有伤,咱们还是先喝药。”
说完,他捧着药碗想要喂他,发现药已经凉透了,连忙冲外面喊道:“来人,来人呐!赶快熬一碗新药送来!”
他喊了好几遍,一个侍女才匆匆忙忙走了进来。
老管事见她手上什么都没有,呵斥道:“让你熬一碗新药,没听见是吗?磨磨蹭蹭作甚?”
又听见外面吵闹的声音越来越大,更是火上浇油,“外面发生了什么,吵闹成这样!不知道相爷需要静养吗?”
侍女被骂了一通,伏地颤声道:“管事恕罪,外面,外面都在说边关将士在丰州大败西夏大军,咱们赢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