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有人排队。
自己占用洗手间太长时间了吧。
那人好像嗯了一声,滕时莫名觉得那声音有点耳熟,然而很快尖锐的耳鸣掩盖了一切。
等到他再一次出来的时候,洗手间门口已经没人了。
滕时回到座位上,精疲力竭地向后靠。
睡过去,快点睡过去。
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他一遍遍地催眠自己,希望在下一次反胃到来之前丧失意识,忽的却感觉脚步声靠近。
“先生。”
滕时疲惫地睁开眼。
“不好意思吵醒您了,我看您好像不太舒服,”空姐关切地递给他三样东西,“我们特地为您准备了晕车贴和热水,另外还有一份糖果,您需要的话可以尝一尝,牛奶味的。”
滕时微微愣了一下,惊讶于航空公司的贴心和用品的齐全,这几样东西无异于雪中送炭,竟然连奶糖也有。
他感激地接了过来:“谢谢。”
奚斐然看着滕时喝了热水又吃了糖,然后把晕车贴粘在了耳后,微微松了口气。
还好自己带的齐全。
“麻烦帮我把这些给2排A的乘客,谢谢,对了,请不要说是我给的。”几分钟前,奚斐然嘱咐空姐,“我是他弟,想落地后给他个惊喜。”
奚斐然从小有个习惯,就是随身带个小药夹,每一页里都放着不同的药片,一本药夹几乎把所有的东西都配全了,需要的不需要的,只要是有1%的概率发生,他都会带着,保证有备无患。
滕时终于安静了下来,躺在座位里睡着了,奚斐然能看到他苍白如雪的脸,和额角还没干透的细汗,他看起来那么虚弱,像是一碰就会变成泡沫碎掉似的。
奚斐然心疼得要命。
刚才在洗手间门口听着滕时呕吐,他差点就忍不住冲进去了。
到底怎么搞的。
他盯着滕时白皙的耳后皮肤,眉头皱紧了。
以前明明没有晕机这毛病的。
与此同时。
崇景市第三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