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说话夹枪带棒的。
“晚饭吃了吗?红烧肉味道怎么样?”
“吃了。”奚斐然绷着脸。
他推开别墅的大门把滕时扶进来,帮他脱掉多余的衣服,拽着他来到了传送梯面前,帮他按了上楼键。
“你自己上去吧,”奚斐然放开他,“没几步路了。”
滕时软软地靠在了传送梯门口,一双桃花眼看着他低声道:“你不管我啦?”
他带着醉意,苍白的脸颊微微带着红晕,好像比平时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感觉,那语气听起竟然有点委屈,让人不忍心。
奚斐然咬了咬牙狠心屏蔽他的脸,冷硬地转头:“我要睡觉去了。”
“嘶……”
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微的抽气声。
奚斐然完全是下意识地转身。
滕时轻轻拉住他,左手捂着胃皱眉,微微弯下腰,眼尾不知是因为喝了酒还是怎的,有点微红的水意:“我胃疼。”
奚斐然满肚子被嫉妒堆积起来的怨愤被这轻飘飘的三个字噗嗤一声戳破,所有小情绪瞬间灰飞烟灭了。
他紧张地立刻把滕时扶到客厅的沙发上,又给他灌了个热水袋抱着。
“想吐吗?”奚斐然担心地问,连语气都不由自主地放轻了。
“不想。”滕时抱着热水袋按在胃部,微微后仰地靠在柔软的沙发里,脖颈修长而白皙,已经有些长的刘海顺着眉眼划到一边,虚弱地看着他:“就是疼,疼得要死了。”
奚斐然心脏丢在颤:“你才刚好多久就喝酒!连我个小孩都知道胃不好不能喝酒,你怎么就……”
“唔……”滕时咬着下唇,按住上腹蜷缩起来。
奚斐然几乎是立刻就哑了火,慌张地按住滕时的上腹:“是这里吗?”
手心下少年的腹部平坦而柔韧,奚斐然熟练地揉上去,心里叹气。
明明上次已经想好了,那是最后一次帮滕时揉胃了,但是再看到滕时难受,他还是没有办法袖手旁观。
滕时微微咬紧的唇松开,虚弱地躺在沙发上看着奚斐然。
他需要我,奚斐然想,没有我不行的。
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平复了许多,怨气都随着按揉的动作逐渐散去了,奚斐然揉得更卖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