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斐然说到一半忽然看到滕时低下了头。
自己的表达能力不至于无聊到让滕时连听都懒得听吧!
奚斐然在惊诧中感到了一丝奇怪,稍微朝着滕时靠近了一点,就听到了有些重的呼吸声。
滕时低垂着头,闭着眼睛,双肘撑在床上,整个人的姿态都是紧绷的,像是在强忍着什么。
奚斐然按住滕时肩膀:“你没事吧?”
滕时就像是脱力了似的,奚斐然那么轻的力道竟然让他撑在床上的胳膊肘歪了一下,然后缓缓趴倒在了床上。
“喂!滕时!”奚斐然吓出一声冷汗,赶紧跳下床扶住他,“你怎么回事?”
滕时轻轻地喘息着,俊美的容颜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苍白,床下的手按着上腹,忍了好几秒才开口,声音听上去虚弱沙哑:“没事,忽然有点胃疼。”
“吃凉的了?”奚斐然焦急地问,“不是都把胃养得差不多了吗?怎么又忽然疼?”
滕时胃里刀割似的,艰难地掀起长长的睫毛,视线向他扫过来:“被你们两个小混蛋吓的。”
奚斐然无辜死了,明明每次都是滕玟找麻烦。
从刚才开始胃里就一直不舒服,滕时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连吃了两块巧克力,有点被腻住了才会反胃。
后来发现这种反胃感随着刚才的激烈争斗,已经转化成了绵延不绝的疼,似乎还有加重的趋势。
怎么回事?明明自己的胃已经没有这么脆弱了才对,而且自己刚才根本没有吃什么伤胃的东西。
难道真的是紧张导致的?
“去床上躺会儿吧。”奚斐然扶着滕时的胳膊,滕时刚要跟着他站起来,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滴滴滴滴!
那不是电话铃,而是某种警报声,急促的声音敲得人心里都跟着揪起来。
滕时的脸色立刻变了:“坏了!”
奚斐然:“这是什么声音?”
“是我研究厂的警报器,”滕时强忍着越来越重的胃疼抓起一件大衣,“出现这种声音,多半是哪的线路过载了,去晚了可能会着火。”
奚斐然:“这么晚了你要自己过去?不能叫人?”
“他们处不了。”那些线路太复杂,稍有不慎自己的成果可能都被毁掉。
今天晚上怎么这么多事情发生?滕时敏感地意识到了一丝不对,然而紧接着胃里的绞痛却一下子打断了他的思路。
仿佛被钉子戳进胃壁,缓缓的往深处拧动,滕时的额头上立刻就开始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