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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她了,好像她是沈芙嘉的舔狗似的。
“是我手指断了。”沈芙嘉一笑,提起了带回来的甜品,“好了,对不起嘛,我买了好吃的给你们赔罪,花了不少钱呢。”
柳凌荫嗤笑一声,“谁稀罕。”
她冷笑归冷笑,可还是给面子地走到沙发上坐下,打了个响指,“那再来杯红茶吧。”
“你自己泡,我还有事。”沈芙嘉把甜品放到她面前,随后,压低了声音小声问她,“茶茶呢。”
“怎么不叫宓茶了?”柳凌荫慢条斯理地打开盒子,也不再逗弄她,下巴指了指浴室,“洗澡呢,淋得像条鱼一样回来的。”
她到底还是希望沈芙嘉能赶紧和宓茶和好的。
严煦走到柳凌荫旁边坐下,她抬眸问向沈芙嘉,“你到底和宓茶怎么了,宓茶这两天都很难过,你们吵架了吗。”
什么时候吵的,为什么她一点儿都不知道。
“没怎么……”那种事情,沈芙嘉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她磕了磕眼睑,转身去拿自己的睡衣,“我去看看她。”
“去吧去吧。”柳凌荫嘴里叼着一勺奶油,顺便帮严煦把她的份拿出来。
“我不喜欢奶油。”严煦拒绝。
“这是动物奶油,不是你之前吃的植物奶油,尝一下。”
“怎么样?”
“嗯,不喜欢。”
“你真不像个女高中生。”
“你也不太像。”
这两人坐在沙发上分食沈芙嘉的赔罪礼,另一边,浴室里的宓茶听到了动静。
她搓揉泡泡的手指一顿,卡在头发里。
嘉嘉回来了……
顿了一顿之后,宓茶又继续洗头,但她的速度慢了下来。
她不知道一会儿出去后,该怎么面对沈芙嘉。
明明她什么也没有做,一觉起来,那个她喜欢的嘉嘉就完全变了个样。
她不再抱她,不再和她说话,不再和她一起吃饭,甚至连名字都要连名带姓地叫。
宓茶是委屈的,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一转眼间,她最好的朋友就开始讨厌起她。
洗得再慢,宓茶那头短毛也洗不了多久,花洒打开,温柔的水流自上落下,将头发上的泡沫一一拂落。
咔哒一声,浴室的门忽然打开。
宓茶本以为是柳凌荫或是严煦来上厕所,可不过多时,她身后淋浴房的门也被人拉开。
一下秒,她被人从后环住了腰。
“茶茶……”
这一声呢喃落在宓茶的耳畔,像是惊蛰时的第一声春雷,震得宓茶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