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秦公子,汐先告退了。”冷清霜真的不想再看他那些虐人的把戏了。
“看不下去了吗?”秦阙顿时觉得少了她这个旁观者,乐趣好像少了些。
“你这样也问不出什么。”冷清霜都怀疑他并不想问话,他就是单纯想要折磨人,并且想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是吗?或许过一会她就都说了呢?”秦阙看了一眼侍女,她被秦阙一看,又吓得哆嗦。
“你该不会指望这几条蛇就能吓到她主动坦白吧?”说话间。冷清霜甚至伸手到装着蛇的圆缸里,逗弄了一下其中一条蛇。这是重新拿过来的毒蛇,但是毒性不强,就看侍女身上的毒更强还是蛇毒更厉害了。
冷清霜身上有灵蛇的气息,那些疯狂扭动的蛇,在冷清霜的手伸进去的时候,很神奇的变得安分起来。那条被冷清霜触碰的蛇,甚至用头蹭了蹭她的手指,仿佛在撒娇。秦阙看着这一幕,眼里闪过一丝异样。
冷清霜在一屋子人意外的眼神中收回手指,然后淡淡的说:“今天继续待下去也是没有收获的了,汐就先走一步了。”
说罢就要转身,结果被秦阙拦住了。“你就那么确定我问不出来什么?”说完一挥手,侍卫便将整缸蛇都倾倒在侍女身上,侍女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惊恐的叫声,随即被缠在游走在脖子和肩膀附近的蛇吓到紧闭双唇,就怕一张嘴蛇会钻进嘴里。随后无助又绝望的看着蛇往下蜿蜒,往她的领口衣袖里钻。
“不要!不要!不要啊!”侍女不停疯狂大叫,仿佛这样就能阻止蛇的行动一样。
秦阙满意的看着陷入无尽恐惧的猎物,欣赏了一会侍女的无助和绝望。然后才开口道:“告诉我真相,我就放过你。不然还有更好玩的东西。”然而侍女因为过度的惊惧,已经听不见他的话了,嘴里一直重复着原来的话,声音越来越小,随后头一歪,晕死过去。
秦阙脸上却没有挫败,反正再把人弄醒,继续折磨,总会招的。
冷清霜却仿佛知道他的打算,幽幽的开口道:“再折腾一会人就真成尸体了。”
“在她死之前我会让她开口。”秦阙却还是觉得有把握。一抬手,一桶冷水就从侍女头上浇了下去。不见侍女清醒,侍卫又浇了一桶,却还是没有动静。“继续。”秦阙的声音响起,侍卫浇下了第三桶。这下有了反应,只听见侍女发出呛咳声,但是很微弱。
秦阙还在想着用什么新的刑具,冷清霜却再次开口:“小秦公子,汐真的要走了。”这个地方气息实在令她作呕。
“不想知道真相了?”秦阙反问,不是她跟着进来的吗。这么快放弃?
“我说了。我不认为你能问出什么。”冷清霜说道。
秦阙看着被绑在木架上的侍女,冷水浇头冲掉了几条蛇,但是还是有蛇在她身上啃咬。而她已经不再发出叫声,只在蛇每咬新的一口的时候,会浑身抖动,发出几乎不可闻的呻吟声。整个人看起来仿佛在疯傻的边缘,神智都不是很清醒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问不出来?”秦阙不得不承认,她的话可能是对的,就侍女这样状态继续审问,很可能没有结果。
“小秦公子,她确实很害怕,害怕你,害怕这里的一切。人在这种时候,会恐惧是一种本能,但是同时的,有一种东西叫信念,信念能让人即使恐惧也不屈服。你夹碎她的手指、让蛇啃咬她,都不见她求饶,说明她害怕归害怕,但是并不打算屈服。而且你刚刚的话,无疑是告诉她,就算她都说了,她也会死。就已经断了她开口的路了。”冷清霜说完,秦阙倒是愣了,同时也很快的反应过来:“所以,要摧毁她的信念?”秦阙这话一出,一身伤痕在架子上气息奄奄看着神志都不太清醒的侍女,居然轻蔑的冷哼了一声。
冷清霜心想,果然擅长拷打的人。一点就通。她看着秦阙,心里诸多考量,她在犹豫要不要让秦阙知道皇后的问题。但是此时能深入皇宫去操作的,好像只有秦阙合适。总不能让顾令辰来做这个事情。
“你有办法对不对?”秦阙继续追问。
冷清霜看着秦阙,犹豫了一下,然后掏出一颗药丸,拿到烛火处滚了一下融化的蜡油。
“帮忙。”冷清霜拿着药丸走到侍女面前,秦阙快步走过去,抬起侍女的头,捏着两颊,让她张嘴。冷清霜把药丸丢了进去,秦阙熟练的点侍女喉咙附近的穴位,侍女被动的把药丸吞了下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侍女问道。因为虚弱声音都很含糊。
“让你看清真相的药丸。”冷清霜说完,一个手刀把侍女打晕了。
“把人还给皇后吧。”冷清霜又说道。
“抬走。把她交给宫里的人。”秦阙没有多问,直接让侍卫把侍女带走。冷清霜没有明说,但是他仿佛已经知道了要怎么做。
“接下来,就看你的。可别跟丢了。”冷清霜说着。
“等我消息。”秦阙说着,大步走了出去。
冷清霜却坐在了刑问室,闻着冲鼻的血腥气。
“小姐。”青彦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了。
“跟着他们,抢在他们前面把人抢走。”冷清霜淡淡的说。“尸体”总要出宫的,她只需要借秦阙的手让他的人保着侍女不要真的死了,一旦他们离开皇宫,那么人她是要带走的。
“是。”青彦应了句,转头又不见了。
冷清霜这才起身,捏着鼻子,万分嫌弃的离开了讯问室。
冷清霜原路返回,却发现原来打开的机关都被关上了。估计是离了人就会自动关上,她一个人在刑问室耽搁了一会,秦阙又好像故意没有留侍卫下来,所以这会冷清霜是被困住了。
但是这个对冷清霜来说没有难度。她又一个个打开了,然后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从律监司内部走到外面。律监司里忙碌的人看到冷清霜,都没有太大反应,毕竟她是从内部最隐秘的刑问室的方向出来,刚才所有人都看见她是和小秦公子一起进去的。而且是走着进去的。
于是冷清霜就这么走出了律监司。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戴上面纱。左右看了看,已经没了秦阙的影子。
冷清霜走出律监司的大门的时候,马车已经在门外等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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