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都冷凝了下来,低压得厉害。
陆钧彦看着脸色阴沉的儿子,在得知陆见深回来的那一刻就知道儿子此次来的目的了。
他扫过文件上钟冉的签字,看向儿子的脸色也算不上好看,冷脸重复了遍文件上组织申请下来的结果。
“组织同意了,你们两个已经解除夫妻关系。”
“离婚的事,我本人都不知道?”
陆见深的眉目已经冷沉到了极致。
陆父是陆战区首长,这事儿陆见深从头到尾没得到消息,定然有陆父的参与。
“钟冉离婚心意已决,你就算知道了,有什么用?”
陆见深闻言一愣:“可我没想离婚。”
“你不想?你和周文娜的事儿都传到我耳朵里了,你别说你不知道,钟冉更不会没听到过,你现在说你不想?”
陆钧彦想着钟冉受的委屈,一时间有些气自家儿子,越发恨铁不成钢道:“钟冉对你好的时候你在干什么,现在人家不愿意贴你的冷屁股了,你倒想起来了?”
陆钧彦越说越气,凑到嘴边顺气的茶也喝不下去了,重重砸到桌上:“她甚至连离开都在为你保全颜面,连离婚申请都是单独给我的,没让你把脸丢的全部队去找!”
父子俩一时剑拔弩张,气氛实在好不到哪里去。
陆钧彦语带警告:“我不管你对钟冉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既然你们已经离婚了,那就各自别过,她已经申请调离,你自己也空出时间把那些有的没的关系都给捋顺了。”
陆见深眼神冷的像刀:“她在哪儿?”
“不知道。”
陆父实话实说:“钟冉已经接替了她父亲的警号,现在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隐姓埋名执行任务,或许你一辈子都不会再见到她了。”
接替她父亲的警号……
陆见深身躯猛地一震。
陆父说完又吹胡瞪眼的指责道:“你连她父亲的追悼会都没参加,还有脸来我这闹?!”
闻言,陆见深脑中陡然浮现起那场追悼会,他没参加的追悼会。
陆见深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陆钧彦办公桌上抽出内部报纸,还刊登着不久前的追悼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