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张悍自报出家门,詹龙骧当即面露了然,拱手笑道。
“本巡詹龙骧,你是北淮府项千户麾下吧?也只有项千户麾下的同僚本巡不熟悉。”
詹龙骧一边说着,目光扫了一圈法场高台之下,似乎在寻找着些什么。
一番搜寻无果,他有些疑惑的看向了张悍。
“怎么只有张百户一人来的?接任的知县呢?”
张悍听到这个问题,哈哈一笑,进而解释道。
“新来的知县,是北淮府关家三少爷,那小子虽然机敏能干,但是个病秧子经不住颠簸。”
“我嫌车马太慢,怕沛然县再出波折,让手下人护着他慢行,一人先赶了过来。”
经过张悍一番解释,詹龙骧面露了然之色。
到了这时,张悍又重新看向了宋别,一脸的欣赏。
“这位壮士,大概就是姜百户口中的宋别宋捕头吧?果然英伟!”
宋别刚要抱拳施礼,就被张悍一把搂过肩膀,热情的说道。
“勿需多礼,老张最敬好汉,宋捕头酒量如何?”
“听姜百户说,宋捕头有一门横练武学端的是霸道,正好我这些年拜遍了北淮府的江湖门派,也自己琢磨出了一门横练武学……”
“今晚我们把酒言欢,酒武会友,好好热络热络,怎么样?”
宋别闻言心下一动,当即爽快的应承道。
“好,今晚秦宅大院,我与张百户共饮!”
……
入夜,秦宅。
白日里法场撤了差后,宋别和詹龙骧就一同陪着张悍熟悉了沛然县各项事务。
因为詹龙骧身为巡按、新任知县一到他就要离开,而宋别又与他约好,一同往北淮府述职。
所以一下子空下了文武两把手的沛然县衙,就需要张悍和新来的关知县一同处理各项政事防务。
直到傍晚,稍稍闲了下来,张悍就迫不及待的晾下了詹龙骧,拉着满脸无奈的宋别回到了宅院。
“咕嘟咕嘟——”
“哈,痛快!”
“宋老弟,喝啊!你这一大碗是要养鱼妖不成?”
“来,我再领一缸,给你助助兴!”
看着张悍豪迈的抱起酒缸狂饮,宋别笑了笑也举起了大碗,一直绷紧的神经因为张悍的洒脱松了三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等桌子上的烧鸡猪蹄只剩下了骨头架子后,一身酒气的张悍,才红着脸庞粗声打了个酒嗝。
“嗝——”
“宋老弟喝酒,忒是文雅,不过脑袋大的碗怎么能喝尽兴?”
听到张悍的抱怨,也微微有些醉意的宋别不以为意,反而拍了拍自己面前的海碗,开口调侃道。
“张大哥洒脱,打着赤膊自是能抱缸狂饮,宋某的官服就这两件,今晚脏了,明天怕是要和张大哥一起光膀子巡街,忒是不雅。”
张悍哈哈大笑,突然一弯虎熊样的臂膀,鼓起的肌肉如同山包,强健非凡。
“宋老弟这就不懂了,这是健儿风采,那北淮府街上的少妇小姐,见咱老张的筋骨粗肉,那可是馋的眼珠子都挪不开!”
“……罢罢罢,等到了北淮府荡魔卫值上几日差,你自然就适应了。”
“老弟,酒也吃足肚也饱餐,你我二人练练手如何?”
张悍不再纠结于宋别喝酒的“小气”,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径直与宋别邀斗。
宋别欣然应允,他对酒事本就不感兴趣,能踏踏实实喝了这么多,本就是为了试手切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