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安无事,各自生活。这是关?于命运的底线。
寒夜冷得彻骨,一想到?秦世可能因为自己会出什么意外,头便?像针扎似的疼。
大家仿佛怕他冲动后扎进沙漠里似的,把车和钥匙都没收掉。
坐立不安的林羽鹿只能一言不发地站在苍茫的公路边缘,对偶尔经过的车辆投以最期待的目光。
直至将近十一点?,终于有人联系上了学长。
又过了二十来分?钟,蒙上沙尘的吉普车方才姗姗来迟。
“没事就好,可别吵架啊。”
始终守在旁边的穆桃终于安心,裹紧军大衣便?跟着大家散了。
沉重的车门被打开?又闷声关?上。
终于懂得御寒的秦世穿着温暖的黑色大鹅,看起来安然无恙,只是面色难看。
林羽鹿用围巾遮住苍白的脸,在他靠近前便?转身?迈步。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本以为会被拦住痛骂一顿,但没有。秦世特别沉默。
直至走到?帐篷附近,林羽鹿才缓慢停步,瞧着地上的积雪道:“来这里很折腾的,我知道,早就叫你不要来,我不缺那口?饭吃,也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还有什么联系。”
秦世哼笑:“那你干吗在路边等我?继续和那个姓白的去浪啊。”
久违的难听话语。果然很生气。
林羽鹿什么都没讲,只进帐篷拿了些换洗衣物,躲去了营地的公共浴室。
*
靠近宁夏北部的沙漠边缘。实?在太过寒冷。
好不容易被热水冲暖的四?肢,一遇到?冷风便?被打回原形,待到?躲进帐篷里,连潮湿的银发都挂满冰霜。
秦世竟然还没走,也冲过澡的样?子,换上了一套休闲服躺在单人床上安静翻书。
旁边的电上热着他远道带来的便?当,棉花糖和小奶牛猫在床位挤成一团,毫无心机地呼噜呼噜。
立刻丢下洗漱袋,林羽鹿气到?有点?发晕,冲到?床边质问:“我方才的话说得还不够明白吗?你少?害我被人误会。”
“误会什么?”秦世反问,“电影是我投的吗?是李韩的金主投的,我只不过来看看你过得怎么样?,就算有人因此对你客气,那也不至于让你愤怒吧?”
导演的金主……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