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然是个成年人的林羽鹿理了下思绪,试图解开心结:“那时候用这种事威胁你,真的是我太卑鄙了,学长你怎么唾弃我都是应该的。”
秦世态度不佳:“知道就好。”
林羽鹿鼓起勇气偷看他:“但我真没想过伤害你,就算你决定不理我,我也不可能去爆料,我就是……吓吓你,想让你……”
想让你喜欢我。
这不合逻辑的白日梦,而今小鹿再也讲不出口。
忽被推上道德制高点,秦世本该趁机怼上几句,但并没有,看来他的不满比想象中更加严重。
“我又做错了吧?”林羽鹿很郁闷,“今天不该逼着你陪我们来的。”
“废话,”秦世带着冷笑开了尊口,“我不明白你三番五次如此有什么意义?真以为这样我就能着了你的道吗?小鹿,你未免太天真了。”
……
林羽鹿捏紧咖啡杯:“是因为早餐时你和小森相处得很愉快,我以为——”
“所以呢?搞不懂你的脑回路,”秦世耐心见底,“无论你故技重施多少次,结果都一样。”
林羽鹿仓皇解释:“学长你无论如何都看不上我的,今天我也绝没这个意思。”
秦世关掉手机屏幕:“你的意思其实我并不关心。”
绝症逼着林羽鹿披荆斩棘,但还不至于铁石心肠,他深呼吸后缓慢点头:“嗯,信和玉佩都在你当时公寓的保险箱里,我没带走,学长你为此记恨了好几年,我还挺意外的。”
嗯?
秦世微怔,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林羽鹿的声音虚弱而无可奈何:“你不是说过玉很贵吗?我怕搞丢,就放进了保险柜里,密码是你的生日,真没想到你压根没去找过。”
秦世终于回神质问:“知道自己再胡说是什么下场吗?”
林羽鹿眼神有点受伤:“我没胡说。”
答案出乎意料,秦世没再多问半句,直接起身离去,步子大到仿佛再呼吸下这里的空气就会中毒逝去。
弄巧成拙的林羽鹿目送他高大的背影,心里微微刺疼——
你之所以连家都没好好翻过,是因为笃定我会拿走你母亲的“丑闻”大肆宣扬吧?而且你也愿意坚信,我对她的珍贵遗物早已见财起意,方才逃之夭夭。
在你心里,我究竟是怎样的人呢?只在乎有价之物的卑鄙小人吗?
还是说,根本从来不曾有过答案。
应该是后者吧,毕竟真实的我……压根不值得你挂心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