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许皓挠头,“他又该得意忘形了。”
*
尽管压缩了一切时间,可林羽鹿自曼谷机场返回东港,再搭车前往看守所,抵达时天仍已大亮。
潮湿微寒的街边渐有?烟火气,往来多是上早班的苦命社畜。
看守所外不止有?他在等待,看看人家?手里?拿着花,小鹿茫然四顾。
虽然东港是花城,可此时此地,也没?有?鲜花可买。
拿手机看了下时间,他奔跑到对街的西式面包店,选了个甜筒似的草莓可丽饼。
过程催了店员无数次,才在第?一时间接下成品,重新?慌慌张张地往看守所跑。
被切成小片的草莓旋转成玫瑰花的造型,看起来也不差。
没?想到紧赶慢赶,还是迟了。
等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冲向?门?口,远远便看到了熟悉的高大身影,身边还陪着两位中年西服男。
侧着身子,看不清脸,但风衣披在他身上总觉得宽松不少。
林羽鹿着急喊道:“学长!”
正在和身边人讲话的秦世蓦然回首,果然瘦了,面色有?些苍白,总是精致的发型也没?打理,看起来便很憔悴。
实在跑不动的林羽鹿缓慢停步,心里?意识到学长应该已经安全,崩了太久的情绪一下子松弛下来,逼得他失力地蹲到原地,瞬间湿了眼眶。
以前从来不哭的,因为哭解决不了问题。
可最近这段日子却变得爱哭了许多,因为眼泪可以把语言表达不清的话讲给他听?。
视线模糊中,秦世大步而来,一把将他拉起抱住,先重重地亲了一口才调侃:“你不是说会?带着儿?子跑路吗?没?跑成?”
……
林羽鹿呆呆看他:“……你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秦世抱怨,“就是里?面的饭比你做的还难吃。”
看来是真没?大碍。
林羽鹿忙把手里?的可丽饼递给他。
秦世困惑接过:“这是什么?”
“欢迎礼物,”林羽鹿解释,“这上面有?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