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迎春缩在沙发的一角,靠着江辰,心里满满的安稳感。
她摸了摸鼓鼓的肚子,打从末世以来,第一次吃得这么饱。
整个人像刚泡进热水里的茶叶,慢慢舒展开。
她悄悄侧过头,借着昏暗的灯光,偷偷瞧了瞧江辰的脸。
这个男人,冷着张脸,五官刀削般硬朗,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仿佛天生就能压住整个末世的乱象。
他闭着眼,安安静静地靠在沙发上,呼吸绵长又平稳,像什么都不能撼动他似的。
“这人,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啊?”
宋迎春心里嘀咕着,眼神却忍不住黏在他身上。
然后,她鬼使神差地挪了挪身子,小心翼翼地靠过去,肩膀轻轻蹭了一下江辰的手臂。
他没反应。
“还挺好说话的嘛。”她心里偷笑,胆子更大了点,直接整个人都靠了上去。
像只流浪的小猫找到了主人的腿,满心欢喜地蹭着暖和。
过了一会儿,江辰果然察觉了。
他睁开眼,眼里藏着一丝笑意:“你这是打算赖上我了?”
宋迎春吓了一跳,连忙直起身子,脸颊像被火烤过似的红。
可她又不服气,嘟嘟囔囔地小声顶嘴:“末世嘛,我不能找个靠山啊?我又没吵醒你,就让我靠一会儿不行啊?”
江辰勾了勾嘴角,眼里写满了拿你没办法的无奈。
他没再说什么,甚至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任由宋迎春靠着。
宋迎春松了口气,心里暗暗打气:“就这么赖着,不走了!”
但过了一会儿,她忍不住开口问:“江辰,你一路上。。。是不是都自己一个人啊?”
江辰的眼神变了下,随即恢复了平淡:“一开始有几个伙伴,后来散了。末世嘛,活着难,信任更难。”
他语气淡得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可宋迎春听着心里一紧:“是。。。是因为背叛?”
江辰微微一笑,没正面回答:“活下去的人,谁手上没点故事?”
宋迎春没再追问,只觉得这个男人经历的事,肯定比她想象的还要多。
可他还是救了自己,还给了她一个这么安全的地方,这让她对江辰的好感又多了一分。
“那你干嘛救我啊?”她忍不住问,“我又没啥用,连东西都带不来。”
江辰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可能是你上辈子烧了高香吧,有人托梦让我救你。”
“鬼才信你!”宋迎春翻了个白眼,脸却红得不行。
她低下头,小声说:“你帮了我这么多,我总不能白吃白住吧,得报答你才行。”
“报答我?”江辰挑了挑眉,眼里带着几分戏谑,“怎么,拿什么报答?”
宋迎春咬了咬嘴唇,咬得都快发白了。
她低着头,不敢看江辰,只觉得耳朵都烧了起来:“我。。。我身无长物,只有这个人了,我嫁给你吧。”
这句话一出口,空气都安静了几秒。
江辰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眼里的戏谑瞬间散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捉摸的情绪。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你倒是坦率。”
“末世嘛,讲究那么多干嘛。”江辰说得很轻,像是在跟自己说话,“不过,我这个人不喜欢强迫别人。你有这份心,我记下了。”
宋迎春愣了一下,心里竟有点小窃喜。
她小心翼翼地问:“那如果。。。如果我愿意一直跟着你呢?你会信我吗?”
“跟着我?”江辰看着她,似乎在打量她的诚意。
他慢悠悠地开口:“你要知道,我手下还有三个人,全是姑娘。真要跟着我,你不怕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