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低估了黎晗影。
所以就跟一开始判断的一样,必须是黎晗影做出对不起她的事,她才有可能甩得掉黎晗影。
她开始有意引出有关赵善萱的话题,不动声色地问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黎晗影向前一步,朝床上的她伸出手掌:“我想你跟我回家。”
“我说了我跟、别、人、睡、了,你究竟明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愿愿,我说了,我真的不介意。”
“……”
见局面僵持不下,沉默在局面之外的黎向衡倏忽想起昨天周颂宇看到的情形。
他本能地认为,同样做错了事的黎晗影,不该是这副咄咄逼人的态度,于是从背后拍了下黎晗影的肩膀:“阿晗,你跟我出来,施愿需要收拾自己,我们也需要换个地方谈一谈。”
谁料面上甚至还带着微笑的黎晗影,头也不回地用力甩开了他的手掌。
他直勾勾地盯着施愿,企图等到她愿意下地穿衣,随他一起离开。
这副冥顽不灵的模样,带走了黎向衡最后一点愧疚,他的视线变换间也多了几分火气。
所以为什么要做出一副大度受害人、不,大度正房的姿态。
根据周颂宇的汇报,分明是他昨天和赵善萱勾肩搭背在先。
黎向衡没再迟疑,指出黎晗影隐瞒不提的关键:“你昨天喝醉酒,没有和施愿在一起,是谁在照顾你?据我所知,赵善萱搀扶着你坐电梯上楼以后,再也没有下来。”
“你是不是想说,赵善萱也跟我照顾施愿一样,‘照顾’了你整晚?”
黎向衡提前搭好戏台,施愿即刻跟他一唱一和起来:“赵善萱?我们当时在阳台上聊天,二哥喝醉了酒站不直,我又有公事在身走不开,就拜托她把二哥送上去了,怎么,她后面没下来?”
“没有。”
回答完,黎向衡看了她一眼。
不确定这件事背后是不是她的计划,当务之急,他也只能配合她。
黎晗影马上解释道:“愿愿,我可以对你发誓,我和她什么都没发生。”
“没有发生,那她留在你那里一晚上是在干什么?”
总算可以反击,施愿仰起脖颈,把目光对准了黎晗影的面孔,似笑非笑,“怪不得,你看见我和大哥睡了,能做出完全不介意的样子,你和赵善萱也睡了,想一人一次扯平是吗?”
“我喝醉直接睡过去了,男人失去意识的时候,根本硬不起来。”
黎晗影依旧不放弃,试图用客观事实打动施愿。
“你这样说,赵善萱人呢?为什么她没有跟你一起来向我解释?”
今天的最终目的是分手,施愿懒得进入周而复始的查问和自证环节。
她猜想赵善萱是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才会提前离开,放任黎晗影独自来房间外敲门。
黎晗影却说:“早上她对我说,昨天将我扶上来后本打算放下我走,是我喝醉了意识不清拉着她,又亲又抱想跟她上床,我可以确定我的心里只有你,且喝醉酒不可能发生性行为,所以我在跟她对峙的时候录了音,并且告诉她,为了确保我的清白和名誉,我会找律师走法律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