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儿掀开车帘,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帘缝外打了个转,突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褚七月奇怪地问。
若不是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能揭盖头,她早就扯下来了。
杏儿将帘子挑得大了些,一手指向擦肩而过的日照城门,狐疑地问:“不进城吗?”
这些天,他们是到得一所城门旁,便进城歇息。
人虽然很多,可肖桐的产业也多,还容不下这么些人吗?
隐隐约约中,杏儿看见那所城很是威武雄伟。
管事的简洁答道:“不进城。”
此刻,肖桐骑着白马,一骑赶了回来,见杏儿还揭着车帘,不由不悦道:“小心冻了你们家小姐!”
褚七月却将红盖头顶到了杏儿脖侧,问道:“怎么,赶夜路吗?这里是哪?离锦雾很近了吧?”
肖桐沉默了会儿,说道:“不远了,你且好好歇息。”
褚七月“嗯”了一声,坐正了身体,杏儿也合了车帘,两人闭目休息。
突然间,褚七月被前方一阵喧闹惊到。
她与杏儿刚睡过一觉,本就毫睡意,一听到异动,两双眼睛睁得大大的。
“出什么事了?”[
她不由问杏儿。
前方至少有七、八个人的声音,尖锐之极,显然,不会是来庆贺的客人,他们也不会在晚上来的。
杏儿惊疑不定:“不会是抢劫的吧?”
新姑爷有钱有权,这一路上她是体会得十足十,不过,也担心着会不会招来歹徒的觊觎。
“我去看看。”她挑起门帘便跳下马车。
管事的忙去拦她:“杏儿姑娘,你还是回马车吧,免得遇到危险。”
杏儿也不托大,问他:“前头出了什么事?你去打探一下。”
那人不敢不从,答应着去了。
而此刻,一身大红色新郎喜袍的肖桐望着马车前几个女人,很是头痛。
“我肖桐自问不欠你们什么,我和她们几个之间的事也不是你们所知道的这样,今天我大婚,若是想来喝一杯喜酒,我很高兴,可若是莫名奇妙地来砸场子,也别怪我不给情面!”
头痛归头痛,他仍是冷下声音,吐着坚定的话语。
这几个女人穿金戴银,打扮得十分贵气。
其中一个哼道:“好啊好,肖桐,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趁着你五位夫人不在日照,竟然偷偷娶妻了!”
“是啊,我就说嘛,他选的好日子娶正夫人,正是几位姐妹回乡省亲的时候,肯定不怀什么好心!”
还有人阴阳怪气地说:“我们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我们可是做了这十多年的邻居,你金屋藏娇的事还瞒得过我们吗?”
“就是,那几个小姐妹平日待我们如亲姐妹一般,我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把美娇娘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