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看见一个光头男人用饱含泪光的眼神将他望着:“好人一生平安。”
皮有健想?了半天,终于想?起来这?个男人就是刚才聆听他从?传达来的“内幕消息”的一员,于是客气地摆了摆手:“应该的应该的。”
光头像找到组织式的向皮有健靠拢,伸出食指又戳了戳他的胳膊:“你买的多少啊?”
皮有健从?兜里掏出来押蓝方的票据,指节弹了一下,票据轻轻颤抖:“8000。”
皮有健扭过头:“你呢?”
光头也掏出自己?的票据:“我买的两万。”
皮有健不咸不淡,只是有一点酸地回复:“真有钱。”
抽签结束,观众区灯光调暗。
随着调暗的灯光,人群的议论声也渐渐小了下来。
先上场的是红方。
章驰跳上台,人群零星有几个叫着红兔的观众,由于声音太过孤立,格格不入,显得有那么一丝尴尬。
可能由于他们?自己?也感?到尴尬,所?以声音变得小了很?多。
尴尬随着变小的呐喊声持续发酵。
章驰脱下鞋,扔进禁入区。
刚好,跟皮有健对上了眼。
皮有健双手高举:“红兔!红兔!红兔!”
章驰:“……”
扔完鞋,她默默地别过脸,转身在红方区域站好。
刚才的光头戳了戳皮有健的肩膀:“哥们?,你不是买的蓝方吗?”
皮有健:“是啊。”
他见缝插针又喊了几声“红兔”,转过头,义?正词严地开口,“我鼓励不行吗,人家也挺不容易的。”
“这?可是AAA级,敢上场的都是勇士。换你你敢上场吗?”
光头琢磨片刻,肯定地回答:“不敢。”
跟AAA级打,就是一个
死字。
皮有健严肃道:“什么叫搏击精神,这?就是搏击精神。流血流汗不流泪,你看人家那样子了吗,就不怕死。”
挣几个钱把命赔上。是挺可怜的。
光头:“哥们?,你真是个好人。”
知道内幕,还不藏私,他要?是不说出来,买蓝方的赔率明?明?会?更高。到现在,还能够抛开偏见给对方选手加油。
光头:“这?世道,像你这?样仗义?的人不多了。”
接来下上场的是疫鼠。
他身高一米八左右,块头大,上衣脱掉,从?脖子到腰部全都是同一色块的拼接金属,擂台的追光灯打在他身上,他亮得就像夜空中最闪亮的星——
全身都在乐此不疲地反光。
观众席从?他出场的那一刻就是差点要?把天花板掀掉的高呼,“疫鼠”两个字跟火炮似的点燃了观众区到目前为止储存的所?有热情。
章驰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
震得她耳朵都有一点发麻。
追光灯停下。
擂台的炫白大灯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