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摇了摇头发,丝毫没有自己眨眼间报废一架飞舰的心虚感,跳下驾驶舱抬着?下巴:“下来!”
皇帝坐在飞舰内,沉默地闭了闭眼。
真不?清楚到底谁才是皇帝……
威丝曼如此想着?,无声?而顺从地走下飞舰。
客厅内的温柔的光源将两人笼罩在怀中,圆滚滚的小机械狗将茶水摆在桌子上,每做一个动作就会摇一摇尾巴。
沈白怒气冲冲地看着?萨摩耶小狗摇尾巴。
渐渐地,他不?再生气了。
谁能对一只小机械狗生气?
沈白无助地捂着?自己的额头,好?笑地说?:“威丝曼……”
在沈白的注目中,皇帝将控制小狗的触屏收起来,语气依旧冷淡:“怎么?”
仿佛刚刚默默摇小狗尾巴的人并不?是他。
沈白又被气笑了一下,然后他收起笑容:“我们需要聊一聊。我很早就想要和你聊一聊,但一直没有时间。”
“你似乎觉得自己一直在赎罪。”沈白说?,“你认为?:你在替我的父亲履行他的职责。”
“而现在,你将对他的感情转移到了我身上。于是你说?,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
“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父亲的。”
威丝曼缓缓抬头看向沈白,眼中几乎产生了某种令沈白感到震撼的感情。
他并不?能辨别那是什么。
沈白几乎要退缩了。
他觉得他似乎将威丝曼整个挖开放在冰窖中,还逼迫他吞入剑刃。
可是……
威丝曼的状态令沈白感到极其不?安。
沈白动了动唇,“……你已经很少……将自己当?做皇帝了……”
早在沈白刚刚接触威丝曼的时候便隐约察觉到,他似乎仅仅将皇帝当?做一种职责。
在沈白陆续接过工作之后表现更甚。
他更像一个工具,不?再伪装之后褪去冷漠与无情的外表,展露出极其柔软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