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诗像接了个烫手芋头,却又推脱不得,“好。”
秦若怜又嘱咐裴雪诗,一定要亲手交给秦时让,她的同窗比较在意自己的贵女名声,不想太多人知道这件事,以防万一。
裴雪诗说记住了。
她拿着信和礼物往外走。
雨停了。
寺庙的花草还残存着水珠,裴雪诗的裙摆拂过枝叶,布料被水弄湿了,颜色变得更深。
秦时让这种人受欢迎是正常的,毕竟别人也不是瞎的。
裴雪诗走了半刻钟,来到秦时让住的房间,却被他的下人告知他现在不在房中,往东边走了,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回来。
他们问她来找他干什么,可以替她转告或转交给他。
裴雪诗道谢,却没说。
她没忘记秦若怜的嘱咐。
裴雪诗现在没什么事做,去东边找秦时让也可以。
其实也有私心。
她想见见他。
想知道他看完这封情书和收下这份礼物时会露出什么表情。
寺庙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知道秦时让在东边,仔细找找应该还是能找到的,裴雪诗一边走,一边往四周看,怕错过。
找了很久,总算被裴雪诗找到秦时让了,他站在山崖边。
刚下过大雨,山崖边泥泞不堪,裴雪诗一手扶着较长的裙摆,一手拿着情书和礼物,小心翼翼地走近秦时让,“秦公子。”
秦时让回头。
裴雪诗将东西递上去。
他没立刻接下。
她解释,“这是小姐的同窗拜托小姐转交给公子的。”
秦时让接下了。
他没看。
裴雪诗失算了。
她还以为能看到秦时让看完情书和礼物后露出的表情呢,裴雪诗心直口快,“你不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