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乖得像只小兔子。
“陆回,”他闭着眼说,“我有点疼。”
陆回眼皮一抖。说:“抱歉,我给你叫医生吧。”
他起身摁了床头上的呼叫铃。
白无辛半睁开眼,问他:“你抱歉什么呀?”
陆回喉头发哽,紧抿着嘴,闭了闭眼又重重叹了口气,才道:“我来晚了。我要是早来一些……你也不会这个样子。”
白无辛笑了:“这怎么能是你要抱歉呢,这不都是我太菜了吗。”
陆回说:“你不菜。”
白无辛说:“我不菜就不会躺在这里啦。陆回,你会觉得我很废物吗?”
“啊?”
“那个怪物说的。”白无辛说,“他说我是废物,我是猪,谢必安不是我这个样子的。”
陆回听得眼角边直冒青筋,难得爆了句难听的话:“听他他妈的在那里瞎放屁,谢必安不是你是谁。”
白无辛又笑了。
陆回摸着他的小白毛:“你不是废物,不是猪,你是我的搭档,你是一等白无常,你是谢必安本人,不要听一个都管不住自己流哈喇子的大黑耗子在那里胡编乱造。”
白无辛被他对怪物的形容逗乐了,但一笑又扯得身上伤口疼,白无辛就笑得龇牙咧嘴的。
病房的门被拉开,护士来了。
护士一看白无辛醒了,目光也有几分惊愕,连忙说了句“我去叫周医生”,转头一路小跑跑走了。
白无辛有些茫然,问陆回:“我醒过来,很不可思议吗?”
“医生之前说你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谁知道你第二天下午就起来了。”陆回说,“我看是因为有白无常的身份在,比较结实能打吧。”
白无辛觉得有道理,不然照那个怪物那么祸害折磨他,他早该嘎在那儿了。
正常人谁受得住那么被对待。
白无辛问:“温娴郡呢?”
“还在那里,我让另一个小无常去看着了。”
一说小无常,白无辛才想起来:“齐岁光呢?”
陆回脸色明显臭起来了:“下去停职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