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呜呜呜……”
丧诡哭得跟死了爹一样,但宿予知道白面没死——小镇人口数没变。
要么白面逃了,要么被抓了。
不过,比起白面现在的处境,他更好奇白面遇到了谁。
“山神”,还是红袍?
第二天一早,江赴浔醒来时发现身边是空的,热度是血雾残留的。
陆栩望没醒。
他拿了洗漱的东西离开房间。
老太太家的水龙头在院子里,刚一开门,他就看到了宿予。
宿予正在摸狗。
昨天还气势汹汹、龇牙咧嘴的大黄狗,此刻在他的手底下异常乖巧。
仔细看,狗腿在瑟瑟发抖。
估计是被武力胁迫过。
他闲的没事去威胁一只狗干嘛?
江赴浔眼里划过一抹无奈。
“早安。”
宿予其实早就发现江赴浔了。
故意当做没注意到,就是想听这一声主动的“早安”。
如今心满意足,也不摸狗了,只想做被老婆摸的狗。
他想起很久以前,自己就喜欢粘在人类青年身边,不论书包还是文具盒,只要能看到能感受到,哪里都可以。
现在,这种想法不减反增。
不同的是,他不仅能看到了,还能亲亲抱抱,甚至留下更亲密的印记……
宿予噙着笑意,自清晨的阳光下抬起头,“早安,宝宝。”
“嗯,”江赴浔应了声,招了招手,“过来一下。”
“干什么?早安吻吗?”
嘴上这么问着,宿予丝毫没犹豫,朝青年走了过去,然后乖顺地停下。
“不是,”江赴浔抬起手,替宿予理顺炸毛的头发,“好了。”
说完,他看到宿予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消失了,脸上是掩不住的失望,没忍住眸光软了软,揉了揉青年的黑发。
“早安吻也有,等我刷完牙。”
宿予暗戳戳勾起嘴角,“等你。”
早上七点半。
两人一诡在老太太家的西屋里啃面包,快速解决了这顿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