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落雨又道:“这是陈故的手令,他同意抓你,只不过他要进宫没时间亲自来罢了。”
她脸上得意的笑格外刺眼。
陈故这枚手令也是我雕刻的。
用的木头是天山雪木,是我父亲当年的珍藏,上面刻着的杜鹃花我看的清楚。
全身的力气消失殆尽,我对陈故的爱像瘪掉的皮球,在这时,一点一点漏掉。
“我要陈故亲口承认!”
话刚落,陈故从外走来,他皱着眉头,冷声道:“带走!”
我这才知道刚才那句话多么可笑!
不得不苦笑,垂死挣扎道:“放了小鹿,她不过是个婢女。”
小鹿的卖身契我早已经偷偷塞进了她的衣服,我一介死人,还是不要再连累他人了。
陈故望着我的眼睛,这一刻他脸上闪现了一丝慌乱。
或许是良心发现?我已不奢求他会想起任何东西了。
我被带到了潮湿阴暗的地牢,这里全是关押着即将砍头的罪人。
地牢的铁链架起了我的双手,陈故来到我的面前。
“你可承认盗取我将军府的地契?霸占我妻子的住处?虐待我母亲?”
我讽刺一笑,“你母亲?她不是还有闲心喝茶吗?我哪里虐待她了?”
“啪!”
一鞭子抽在了我的脸上。
“不许狡辩!将军问你,你答是或否!”
陈故瞪了一眼挥鞭子的人,正要问第二句,却被匆匆赶来的舒落雨打断。
她迈着小碎步,小鸟依人地跑过来道:“故哥哥,李丞相找你。”
柔柔地推搡他几下,将人推走。
陈故最后命令手下的人:”不准动用私刑!”
那人打着哈哈过去了。
舒落雨站在我面前,她勾起嘴角,嘲笑道:
“看看啊,这是谁?”
我不理她,她便凑到我耳边:“这不是被金屋藏娇的陈将军的妻子吗?”
妻子二字被她咬的极重。
扬起的巴掌落在我的脸上。
“给我打!打到她招为止!”
木头做的人,点了上眼睛,便和血肉做的没区别了。
鞭子落在我身上,比我死的那天还疼,疼得我眼泪直冒,身和心一起疼,疼得我无法呼吸,想起陈故就疼,疼,好疼,疼死我了——————
唯一相同的是,陈故都没来救我。
我庆幸小鹿被我赶走了,不用受皮肉之苦。
“啪啪啪啪!!!”
耳边不断响起鞭子落在皮肉声,嘴唇被我咬的出了血,却固执的不愿意发出叫喊。
“杜云娟,你这副脸有什么好看的?”
舒落雨手中拿着匕首,轻轻划过我的眼睛、鼻子、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