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她正像得出神,耳边突然传出一道呼啸的暗器声,凤雅柔侧身躲过,朝着暗器发来的方向扫了一眼,却见那人快速消失在了视线之中。
回头,看向被钉在门上的箭矢,上面绑着一张纸条,凤雅柔取出,展开一看,脸色微沉。
月下独酌,一叶扁舟。一点红梅,雪中白头。
落款,无。
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凤雅柔眼底渐渐射出两道冷光,将纸条攥进手心,一点点收紧,眼眸愈红,白泽钰,果然是你!
等了沈言很久,也不见他回来,最后凤雅柔实在是无奈,只好写下书信一封,将事情的原委简单说了一遍。
虽然知道沈言回来后看到一定会非常生气,可是红笺是陪着她一起出生入死多年的战友,更是她的亲人,她不能对红笺的生死不管。
“我来了,人呢?”
回到幼时最爱玩的长盛殿,凤雅柔看着守在门口处的人,声音如同淬了毒一般的冰冷。
“公主请!”
两人转身,将大殿的门打开,凤雅柔谨慎地瞥了一眼,抬步走了进去。
当看见昏迷却依旧被绑在木架上的红笺时,凤雅柔连忙上前,将她身上的绳子解了下来。
红笺身上并没有多大的伤痕,只是却昏迷不醒,凤雅柔拍了拍红笺的脸,急声呼唤道:“红笺!红笺你醒醒!红笺?”
“别白费力气了,你叫不醒她的。”
这时,白泽钰一袭白衣如雪,踏着朵朵玉莲,朝着她缓缓走来。
“你对她做了什么?”
见白泽钰出来,凤雅柔连忙松开红笺的身子,一把冰冷的匕首架上白泽钰的脖子,“说,你究竟想做什么?”
白泽钰轻笑一声,似乎并未将凤雅柔的威胁放在眼中,“柔儿,我们这么久没有见面,你一见面就对我舞刀弄枪的,真是让人伤心啊。”
“国师大人,我们两人之间,就没必要再继续装了吧?你不惜将红笺掳来,不外乎就是想要威胁我,说吧,你究竟想做什么?”凤雅柔的匕首又递进了一分,语气愈发阴冷。
“柔儿,我们曾经无话不说,青梅竹马的时候你都忘记了吗?你就非要这般与我说话,让我难受?”
白泽钰像是看不见脖子上的匕首般,深情注视着凤雅柔,朝着她靠近,匕首划破脆弱的肌肤,瞬间流下两道鲜红的血印。
“国师大人,你也知道那是曾经?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追究了,有什么话,你直接说吧。”
凤雅柔实在是不想再同他周旋下去,如今的他,哪怕是再多看他一眼,都会让她想起曾经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柔儿,你能不能像以前那样,喊我阿钰,我喜欢你喊我阿钰,你喊我阿钰好不好?”
白泽钰的眼中饱含着深情,看向凤雅柔时仿若一个陷入深恋中的男子,眼神充满炽热。
眼前的这一切,都是曾经的凤雅柔最期待与满足的,可如今再回头去看,却是无尽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