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住持的话六弟也听到了,父皇现在不太好。等父皇醒了,我会告诉他,六弟来过。”
这是在赶人。
裴恒神色淡淡的,“有劳太子殿下侍疾,臣弟告退。”
太子唇角勾着一丝嘲弄,不耐烦摆摆手,“燕临的军粮已经送去了,就别再拿打仗的事惹父皇不高兴。”
“这么多年了,六弟也该懂点事了。”
裴恒也不气,“臣弟明白了。”
从宫里出来,裴恒让闻渊派人去护国寺盯着,“太子的人必然也在,一定要小心。”
“不必守着住持,只和太初保持联络,有消息他会想办法通知你们。”
“是。”
“王爷,现在回府吗?”
裴恒看了眼阴沉沉的天,觉得凉风直往后颈钻,京城要入冬了。
“去城东的宅子,叫李妈他们也过来,晚些施粥。”
姜岁禾守着炉子,亲自盯着给雁王煎的药,想着他从宫里回来正好能喝。
结果盼儿说,“王爷不回来了,说要去施粥。”
姜岁禾在王府一年多了,知道雁王每月末会施粥,尤其佟妃忌日还会连续三天。
“没听说府里买米熬粥。”她之所以忘了佟妃忌日,也是怪今年没在府里熬粥。
盼儿点头,“李妈他们出府去了,奴婢听管家吩咐他们到城东的宅子熬粥。”
又是那个宅子!
姜岁禾这段时日没出门,但从管家侄儿小王口中已经得知王爷好几次留宿在那!可惜小王没进去过,不知道里头有谁在。
“盼儿,拿披风,出去给王爷送药。”
盼儿犹豫,“您这几日没喝药,拖着病情,没好彻底的话,太医不准您出去的。”
姜岁禾眸光一狠,“那就请太医进来,我与他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