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云天看了张玉莲一眼,道:“这恐怕不行,你不是我们回春堂的人,无论胜败,只要让你跟东瀛那边比试,我回春堂就真的没法在杏林立足了。”
张继元道:“云天贤弟,现在不是考虑面子的问题,而是一定要战胜东瀛人,挽回我们华夏医道的声誉!我觉得,在这个时候,不能再考虑个人的得失了。”
姬云天有些犹豫,道:“我觉得天涯应该可以应付那个户田广义的。”
张继元道:“那户田广义可最少也是后天巅峰的高手,云天你也知道,医道配合浑厚的真气,足可以化腐朽为神奇,甚至能够做到起死回生。玉莲在缙云仙都山修行十八年,已经是先天后期的境界,就算户田广义是后天巅峰,或者是先天境界,玉莲也足以对付他。”
姬若雪道:“可是张叔叔,明天比拼的可是医道,天涯的医术甚至已经超过了我爷爷,我还是觉得天涯去比试赢面比较大一些。”
张玉莲笑道:“若雪妹妹,我现在可是仙都山药王峰玉长老的嫡传弟子,我的医术岂是他一个凡夫俗子能够比拟的?”
童天涯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出声来,道:“你一个先天境界的小丫头,还说别人是凡夫俗子?你可知道,不入炼气境界,都只是凡夫俗子吗?只有踏入炼气境界,才能勉强称之为修士,难道你师父没有告诉过你?”
张玉莲脸色一红,道:“你一个没有丝毫真气修为的小白脸,也配说我?”
童天涯不屑的笑道:“你看不出我有修为在身也正常,那是因为你的修为太弱了。”
童天涯本来还想给她留几分面子的,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不识好歹,这种人,根本没必要给她脸!
张玉莲俏脸生寒,冷笑道:“是吗?那我倒是想看看你这个骗吃骗喝的小白脸有多少本事?”
只见张玉莲伸手向前一抓,桌上那瓶红酒瓶中的红酒竟然凭空喷了出来,却并不洒落,而是就如一支水箭一般飞向她那纤细的手掌。
红酒在她手中汇聚成一团红色的水球,在她手掌中来回翻滚,既不落下,也没有丝毫外溢。
这一招看的姬若雪和姬云天目瞪口呆,心中震撼无比,姬云天更是感慨道:“听说先天高手可以真气外放,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张玉莲笑道:“姬叔叔,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当年那个亦正亦邪的鬼医,说起来还是我的师兄呢,不过我师父看出他心术不正,把他逐出了师门,他只能说是我师父的弃徒,已经不能算是我仙都山药王峰的弟子了。”
姬云天惊叹道:“什么?鬼医当年在江湖上名声非常响亮,没想到竟然只是你师父逐出师门的一个弃徒!鬼医的事儿已经是百余年前的事情了,那你师父岂不是有将近两百岁了?”
张玉莲傲然道:“我师父已经是金丹级的大能,在修真界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了,今年已经有两百三十岁了。”
童天涯不屑的摇头道:“两百三十岁才金丹修为?唉,怪不得能教出这么笨的弟子,原来笨也是有传承的啊。”
张玉莲冷哼一声,道:“狂妄无知!修士能筑基者千不存一,能修成金丹大道的,更是十万人也未必有一个,能在有生之年进入先天境界的人都少之又少!
“哼!你出言羞辱我师父,我看在若雪的面子上,可以不杀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你若是能接住这个红酒形成的水球,我就既往不咎,若是接不住,我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只见她手一挥,那颗红酒形成的水球直奔童天涯打来!虽然只是水球,可根本没有丝毫散乱,就像是一个飞速旋转的水晶球一般!
童天涯脸色一冷,心说幸亏老子我还练过,若是普通人,岂不被她这一下给打个满脸开花?就算不死,也必定被毁容!这个女人竟然如此歹毒!
童天涯不慌不忙的手一伸,那颗飞速旋转的水球戛然而止,仿佛定在了童天涯的手心一般。
刚才张玉莲把水球放在手掌上的时候,水球是飞速旋转的,其实她这种操作还比较容易一些。像童天涯这样不但让飞速打来的水球停止前进,就连转动都停止了。更离谱的是,没有一滴酒水溅出来
张玉莲眼神一凝,脸色凝重,她知道,童天涯这一手估计她已都做不到,皱眉道:“竟然真的有两下子!可你身上为何没有丝毫真气波动?”
童天涯轻蔑道:“你感觉不出来,只能说你的修为太弱了!张小姐,你这种自以为是的性格如果不改的话,以后真的出门历练,你吃亏的事儿还多着呢!”
张玉莲不服气道:“你神气什么!看你现在的年纪,最多也就是先天巅峰的境界顶天了,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
童天涯冷笑一声,双手捏了个法诀,那一团红酒形成的水球缓缓变换形状,逐渐变的细长,那场面,让姬云天父女都看呆了,这简直就跟电影特效一般!
不一刻,那团红酒竟然变成了一支妖艳的玫瑰花的形状,晶莹剔透,却又透出丝丝的寒气,原来已经结成了一朵冰花!
童天涯再次在红酒化作的玫瑰冰花上打了一个法诀,冰花上的寒气瞬间消散,他微笑着把冰花递给身边的姬若雪,道:“这朵玫瑰还是送给老婆比较好!”
姬若雪笑嘻嘻的接过冰花,入手竟然丝毫感觉不到寒意,反倒是温润如玉,微笑道:“谢谢老公,老公最好了!”
这一手真气化冰,张玉莲觉得自已也勉强可以做到,但绝对做不了这么轻松自然,而且如果是她来做的话,那冰花上的寒气她就绝对控制不了。
张玉莲脸色变幻不定,可最终还是躬身道:“刚才玉莲多有得罪,还请多多包涵,不知道童师兄出身哪一家仙山?师承哪位高人?”
童天涯道:“我啊,就是跟我师父在一座荒山里学过一段时间,我师父的名讳我可不敢透露。还有,你别叫我师兄,我担待不起,你还是叫我骗财骗色的小白脸吧!”
张玉莲羞愧不已,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