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衔月心中一颤。
“种种迹象表明,母妃不是朝云的公主,应该是祭司一族的女儿。”
裴克己的唇角漾出一抹苦涩,“你会害怕我吗?”
她轻轻抽回了手,没好气地捏了一下他脸颊。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怎会有这样的成见。”
易衔月吻了他的脸颊,“现在最主要的,是查清楚当年和亲一事,我会为你留心的。”
自古就有将宗室女封为公主和亲的惯例。
并非公主的宜贵妃,来大燕和亲也不奇怪。
奇怪的是,数年后朝云为何会追查起此事。
她满心疑问。
简短作别后,在某人浓到拉丝的眼神里,易衔月纵身跃下高塔。
收起绳索,稳稳落地。
一眼望见,草丛里还有个人打足精神在候着。
完了,完全忘记这茬了。
易衔月看着他眼中的血丝,有些心虚。
她一路无言,默默赶路,只为早点回到寝殿睡个昏天黑地。
可惜时间紧迫,只得短暂补眠,不久就起床更衣,坐上轿辇赴宴。
高坐主位的平措可汗与可敦,二人举案齐眉,很是般配。
“开宴。”
熙熙攘攘的宾客祝酒恭贺。
人群中唯有一道身影吸引着易衔月,不远处的易衔舟正专心用着面前的酒菜。
他的动作与身边的朝云人无异,先在玫瑰花水中净手,再捏起食物送入口中。
易衔月偶尔用余光扫视四周,生怕她的注视太过明显。
可迟迟没等到一眼,哪怕是短短一眼的回应。
裴克己亦注意到了此事,不慎抿了一口杯中酒,一股辛辣涌上舌尖。
似乎哪里不太对劲。
一道道佳肴端上宴席,歌舞表演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