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上,有一只温厚的手掌轻轻的拍打着。
我的头很痛,胃很痛,全身都痛。
“嗯,疼。”
我低低的嘤咛。
“哪里疼?”
“哪里都疼。”我以为我在做梦,竟没有发觉,说话的语气像是在撒娇。
脊背上的手停了下来,过了一会,我听到有脚步的声音,然后,一个冰凉的圆圆的东西贴在了我身体上。
“冷。”我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
三爷!我看到一张刚毅的脸庞,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还有紧蹙的剑眉。
试探的伸出手,碰触到带着胡茬的皮肤。
不是梦!
我急忙缩回手。
他静静的看着我,扶着我靠坐在床头。
“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这才看到房间里还站着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大概四十多岁的样子,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
他抓过我的手,拿了消毒棉在手腕上擦了擦,然后一根针刺了进去。
“注意休息,按时吃药,忌辛辣,饮食多清淡一些,养一个月就没问题了。不过现在还有些低烧,我给她打一针,问题不大。”
三爷点点头,抬手示意他可以出去了。医生也很恭敬的颔首退了出去。
“陈旧性胃病,还敢空腹喝那么烈的酒,我是说你勇敢,还是说你够蠢。”
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两个,空气中似乎凝结了一层冰霜。
我浑身无力的靠在床头,听着他讽刺的话,嘴角微扬。
“不喝酒怎么赚钱,这是我的工作。”
“赚钱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