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关系一辈子的事情,温黎也跑不了。
“那你怎么不让他去娶。”
吵架的时候,人都是不带脑子。
江臣看着周淮青坐在沙发上风淡云轻,心不在焉的转着手机,莫名的生气。
“他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救你的心上人,你还说这种没良心的话。”
周淮青原本就是个局外人,要是换了江臣打得祁睿,周敏芝都不敢想。
“连个人都看不住,既着了人家的道,还闯了祸事,又留了把柄给人家,横竖都是我们江家、周家理亏在先。”
“我告诉你,这个婚,你不订也得订,没得商量。”
沉默半天不说话的周淮青,飘过来一句,“除非祁老没了。”
成功把战火引到了自己身上。
周敏芝气得更加火冒三丈,“你怎么说话呢?”
大过年咒人家,说得轻巧。
周敏芝开始数落起周淮青的不是来。
“淮青你也是,今天怎么回事,我以为你比阿臣至少稳重些,没想到也不着调,嘴巴跟个机关枪一样,往外突突,心里那点子想法非要说出来让别人都听见,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又不是哑巴,再说嘴巴长在我身上,我爱说什么说什么,我乐意。”
和江臣一对比,周淮青更气人。
周敏芝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乐意,乐意你个头,祁家没告你杀人已经对你很客气了。”
苦口婆心的告诫他们两个人,“以后见了祁老,都给我谨言慎行,该守得礼数和分寸还是要守,日后真成了亲家,少不得要来往。”
“听到没有啊。”
周淮青起身不想听,“她嫁的是江臣,又不是我,我和他们祁家来往什么。”
江臣转头也不想听,“这个婚你们谁爱结谁结,我反正不结。”
兄弟两个,一个往外走,一个上了楼。
“唉,你们,给我回来。”
剩下周敏芝原地爆炸,“我真是管不住你们两个了,一个两个没个让我省心的。”
对着空气喊了声,“江翰明呢。”
家里佣人适时走上前,“太太,先生出去了,说是约了老朋友去钓鱼。”
“钓鱼钓鱼,成天就知道钓鱼,家里的事情,孩子的事情是一点都不知道上心,他怎么不干脆住在江上,喂鲨鱼得了,别回来了。”
周敏芝骂完江臣,骂周淮青,骂完周淮青骂江翰明,主打一个无差别攻击。
生气的时候,看谁都不爽。
佣人哪还敢多话,“太太您先消消气,厨房里炖了燕窝,我端来给您吃点。”
周敏芝摆手,“我不吃。”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抬手按着太阳穴。
气都气饱了,要是不犯法,她现在都想吃人。
佣人躲在边上,掏出手机默默给江翰明打了个电话,报备家里的情况,让他没事的话赶紧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