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周参无意为难她,只是为了将无关紧要的人赶出去才出此下策,
“连杯酒都拿不稳。”他又沉着脸厉呵一声,像是真的被扰了兴致。
“公子见谅,是翠儿的不是……”女人听罢,神情越发慌张,“公子,我重新为您——”
“不必了,出去吧。”周参摆了摆手,依旧没有给她什么好脸色。
两个舞姬没在这儿待多久,便通通被轰了出去。
期间那老鸨听说这件事后,还特地来了一趟,先是明里暗里地替两位无辜受难的舞姬求情,后又无比体贴地询问梁悉他们是否需要别的人来伺候。
见两人都摇头摆手,称自己已经没了兴致,对方才就此作罢,退出房间又扣上了门。
转眼之间,梅阁中只剩下梁悉和周参两人了。
梁悉现在已经不着急得知周参特意来到此地的目的了,反正早晚都会知道,他只谈定地坐在原地,就看他接下来究竟要做些什么。
待屋内其余人等都离开后,隔了几分钟,周参才有了动作。
他起身来到包间里靠窗的某个角落,一甩衣角,就地在墙角蹲了下来,侧着身子将半张脸靠近墙体,似是在仔细听着什么动静。
梁悉:?
这才是真真切切的“听墙角”吧?
他眉梢一挑,也学着周参的动作将耳朵贴在墙面上。
虽然他没有内力,没有周参听得那么清晰,但他还是隔壁那嘈杂的声音中捕捉到了一个熟悉的音色。
竟然是白知寅!
梁悉目光一闪,朝周参投去意味深长的目光。
他道周参来这种地方是作甚呢,原来是冲着那白知寅来的。
或者说,周参早早便知道白知寅最近的行踪,所以今天才会目标坚决地来到宜春楼。
梁悉心中一阵感叹,若论消息的灵通程度,他自是比不过周参他们的。
白知寅早就将他这个所谓的“下属”隔绝在权利中心之外了,他哪里有机会知道对方的行程。
只是这穿云寨的人倒也有几分能耐,连这样的消息都打听到了。
若说那府衙中没有他们的探子,他是不信的。
梁悉敛了思绪,耳朵又朝墙面靠近了稍许,想要听清白知寅的声音。
奈何这墙的隔音效果还是聊胜于无,除了偶尔能听到的几个音节,他实在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