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瑨深道:“我去见她之前,接到了你遇袭的电话,便先赶过来了。”
颜汐怔了下,看他一眼:“这么巧?”
霍瑨深看她的眼神,知道她想说什么,说道:“你觉得有可能是霍祝平?”
颜汐道:“自从袁笙跟我搭上关系以后,你便请保镖暗中保护。我记得你说过,他是条毒蛇,防不胜防。我是觉得,这个举动与他很像。”
她动了动身子,提了提精神道:“你看,袁笙约了你,我便出事了。你说,他是不是在阻止你见他老婆?”
霍瑨深皱眉敲了下她的额头道:“好好说话。”说的他好像跟人家偷晴似的。
颜汐捂了下额头哀怨的瞪他一眼:“我受伤了,你还这样对我。”
霍瑨深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拿了水果去清洗,一会儿才走回来。颜汐拿了一颗草莓瞥他:“那么你跟她说了吗?她会不会还在等?”
霍瑨深道:“来的路上说了,以后再说。”
颜汐嗯了一声,咀嚼着草莓,颗粒在牙齿间细细碾着,霍瑨深看她安静下来,问道:“在想什么?”
颜汐道:“我把我得罪的人列了个名单。最恨我的人,除了颜彤跟徐婉华,就是秦暮,其他的人,还不至于要这么害我。”
“不过,颜彤恨我,但她从没这么狠心,也没这么大的胆子,这不像是她做的事。至于徐婉华,她自诩高人一等,这种手段,也不像是她做的。”
“至于秦暮……眼下来说,他搭上了米世高,心思应该都放在秦霜吟上,不会没事找事再生事端……”
她一边说一边摇着脑袋,想到了什么,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
霍祝平曾经亲自找她,并且警告过她。可她不顾他的警告,还是插手了袁笙的事。而他们又去过霍家,霍瑨深还特意送给袁笙一只兔子……
颜汐喃喃自语,到后来神色一变,惊恐的看向霍瑨深。刚才她只是那么一说,可经过一遍仔细推敲,嫌疑最大的还是这个人。
“霍瑨深……我觉得霍祝平,可能真的是个偏执狂神经病!”
颜彤和徐婉华跟她斗了十几年,都没对她下这么狠的手,而霍祝平才与她见了几面,就弄了只狗来咬她,他真是个疯子!
霍瑨深绷着脸看她:“你没有告诉我,霍祝平曾经去找过你。”
颜汐愣了下,意识到自己说溜了嘴,捏了下嘴唇决定耍赖:“反正你安排了保镖,而且你安排保镖的时候也没跟我说,害我担惊受怕到了好几天。”
霍瑨深眯眼看她:“你担心受怕?”
若她担惊受怕,就不会身后有人跟着还那么坦然了。她就是知道那人是保护她的,所以才不管的。
颜汐道:“好了好了,我还伤着呢。”
“……只是霍祝平是怎么知道我会去文华酒店见客户?”颜汐对这点还是不解,又把话题绕了过去。
“何礼已经在查了,到时候就会知道的。”霍瑨深冷冷的说着,眼眸中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