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我哥对你不好吗,为什么总想着跑呢?你现在儿子都生了,不是更能安稳的在这过日子吗。」
她的回答那么平静没有波澜,如同我已经死掉的心。
我就这么疯疯傻傻的每日陪着孩子,刘成一家的监控时间逐渐减少,但我知道,每个村民的眼睛都在紧紧看着我。
日子这样一天天过去,很多的回忆几乎空白,我每天如同行尸走肉的过活,偶尔孩子的欢笑会短暂把我拉回现实。
直到有一天,村头来了个送信的邮递员。
这村里的人一个都无法相信,而这村外的唯一生面孔被我当成最后的救赎。
我想老天爷没有放弃我。
我飞奔回房间给家人写了短暂的信告知我的处境,请他们营救我,我不知道这里的地址,但我想邮件上会有显示。
我没有邮票,短时间内没办法偷到刘成的钱,我带着刘成家的一兜子干粮塞给邮递员。
我恳请他先帮我寄出去,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帮我,我对他还是只有会给他丰厚谢礼的口头承诺。
没想到他答应的十分爽快,甚至不收我的干粮,只是谢礼现在就要收取。
他把我带到村后一处隐蔽的草堆里,喊我用身体换取报酬。
我同意了,我别无他法。
后来,我好像有了盼头,我日日在村头盼望家人来接我,盼望邮递员给我送来回信。
可是没有,邮递员再也没有来过村头,家人更没有来接我。
但从那一天开始,村里的男人们似乎听到了什么风声般轮流对我实施侵犯。
不管我是大叫还是反抗都毫无用处,他们团结一致,轮流侵犯,轮流放风。
偶尔清醒的时候我质问刘成。
「哪怕我是你买回来的,也是和你办过酒的,你不该让他们这样对我。」
这样的质问换来了刘成无尽的谩骂,他不顾我的死活,将我打得浑身是血,无法动弹。
卧床期间刘成不允许任何人探望我,这样的日子竟然让我感受到了久违的轻松惬意。
可是身体休养好后,我的处境并没有丝毫改变。
我想这个村里的所有人都知道事情的真相,但是他们相互制约着,没人会捅破这层窗户纸。
9
13年间我遭受非人的折磨,在全村的团结一致下逃过了7次人口普查,生下6个孩子。
最大的儿子12岁,最小的女儿7岁。
而另外四个孩子,两个被刘成送走了。
两个被刘成扔进了后山。
最后留下的女孩是刘成母亲奋力保下的。
我无力阻止,我也并不在乎。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为什么把孩子丢掉,也许是他嘴中叫嚣的野种,也许是因为这四个全是女孩。
我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但也总有突然清醒的时候,要逃出大山的想法已经刻进我的骨髓中。
人们总说我的孩子聪明伶俐,学习成绩优异,多亏了我优质的基因,大学生的孩子就是不一样。
我也曾寄托希望于大儿子身上,希望他上学时寻求老师帮助报警帮助我找到家人。
可是孩子眼睛里的冷漠和他的父亲如出一辙。
「妈妈,爸爸说你不能跑,跑了我们就没有妈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