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车和平常的车没什么区别,阳气重的坐上没什么事,但是阳气低的坐上去,轻者感冒,重者重病。
我就不一样了,坐鬼车还比不上住鬼屋刺|激。
不知道他家里面人的心情,多出了的钱,本应该死去的人还一直“活着”的迹象。
是恐惧还是无可释怀,我不清楚而想知道。
就像是我现在也还未能释怀,方古和黄晓琪之间无形达成的共识,“即便不在身边,你也要好好过。”。
没有生离死别那种死去活来的震撼,或许这就是文人之间含蓄的爱。
“叔,你还是把我随便放在哪儿吧,我这么回去会被我老爸骂死的,我就是和他吵架了才出来的。”
父亲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苍老,他总是很有威严的气质渐渐退去,像是个没有利齿的狼。
闷哼声。
徒有外表。
这一年多以来,别说和他吵架,我们父子两甚至没有时间好好坐下来聊聊。
“你这小子,这样不行会着凉的……这样吧,你去我家凑合一晚上,明天再好好回去谈谈。”
我低着头,像是很不情愿的发出了“嗯”的声音。
我就是希望司机大叔带我回他家,因为我想跟他的家人谈谈。
我很确定他不是自己住,那个摇头娃娃不像是他会买的,应该是妻子买的,而且我有看到他放在副驾驶抽屉里的玩具车。
这要多亏“第三只眼”视角。
我们很快就到了他住的居民楼,是那种拥挤的居民区,破旧脏乱,电线杆拉的线到处都是,很不规范,是容易出事的地区。
“我家在五楼。”
司机大叔脸上是充满幸福的味道,我真的不忍心打破他的“美梦。”
我和司机大叔上到五楼的时候,他好像忘记带钥匙了,敲了敲门。
给我们开门的是一个比他年轻一些的阿姨,没有好好保养,跟他一样饱受岁月的摧残。
“啊……”
阿姨惊呼一声,立马要关门,但是被我的手挡住了,我现在的力气不是她能撼动的。
“姨,这么晚真是打扰了,我跟着叔回来的。”
女人的脸色显然一变,随后有些不自然的进了屋。
司机大叔像是没有感觉到女人的不对劲,自顾自地走了进去,把今天接客的钱放在桌上,转身进了卫生间。
虽然我一直在看着司机大叔,但是我也看到女人偷偷拿了茶几底下的水果刀。
“叔他是死在卫生间里的,对吧?”
我笑得很温和,女人好像受到了惊吓,握着水果刀的手都在发抖,这个情况别说刺伤我,她自己都可能被误伤。
“贸然打扰真是不好意思,您不用害怕,我真的不会对你们母子做什么的,我只是想了解一些事情。”
我把名片给她,这是凌浩招摇撞骗的名片。
“凌……先生?”
女人并没有很快就信任我,我和她都保持着沉默,快要凝结起来的气氛,让我们都很不自在。
直到我听见卫生间传来倒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