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了,但是那个人面锁的面部表情开始扭曲了起来,随后他才停止了变化。
那张本应该满是皱纹的脸,上面的皱纹和额头上的犄角都消失了。
他就好像突然变得年轻了一样,五官端正还有些帅气。
“看来是对了。”
顾二自言自语道。
随后那张帅气的脸,眼睛,鼻子,嘴巴,耳朵都开始流血,那平淡无奇的表情变得扭曲起来。
像是在烈火中挣扎的恶鬼,痛苦而狰狞的。
很快的,他又从中间裂开。
门再次打开了,这回映入眼帘的已经不是那八十多平方米,如同仓库一样的地方。
那是一条白色的长廊,好像到达尽头,能通往极乐世界那般让人觉得宁静和安心。
阿文就站在最前面,我们还没有决定,谁打头,她就被胡安途推了进去。
索性没什么事,但是阿文似乎并不知道伸出手的人是谁,对我们的目光多了几分戒备。
“你在干什么?之前不是你最急的吗?怎么现在不走了。”
胡安途倒是理不直气也壮,他这样坦荡的样子,倒是很快让阿文确定了,刚刚推她的人就是他。
不过这也不奇怪,稍微有点情商的都能看得出来,胡安途是真的不喜欢阿文,他就像是恶婆婆刁难新媳妇一般,各种针对。
阿文转回了头,跟地痞流氓逞一时嘴快真的没啥好处。
我赶忙在胡安途暴走之前,拍了拍安平的肩膀,让他去“安抚”一下。
安平倒是也没凶他,直接拽了他的耳朵。
痛得某人大喊大叫的,可是够吵的。
我们一行人走在那白色的长廊里,这里说是长廊还是很合适的,毕竟就像是博物馆展览厅的长廊那么宽大。
只不过这些洁白的墙壁上少了那些艺术品罢了。
为了防止我出意外,所以我一直都是走在他们中间的。
但是该出事的时候,不是说注意了就可以避免了。
我突然脚下一空,就直直落了下去。
我连惊呼声都没有发出来,他们就在我的眼前消失了。
就好像凭空消失了那样,失重感让我很不舒服。
很快我就停止了坠落,掉在了一堆棉花上。
这里倒不是白色的了,这里的外墙都是棕褐色的木墙。
除了我身上这堆棉花,这里基本是暗色的。
这好像是一个堆放棉花的仓库,正是白天,所以周围都还算亮。
我掉下来的地方,并没有窟窿,那什么事都没有的房顶,让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凭空消失再到凭空出现的。
这里的棉花有些空气不流通的沉闷感,我从它们之间爬出来的时候,才发现更不对劲的地方。
我的身体变小了,我的身高差不多矮了三十多厘米,手脚都比之前瘦小。
只是肩膀和手腕上的伤并没有消失,让我确信我并不是再度进入了一个“梦”,而是被送到了“过去”。
这个地方并不是我所熟悉的地方,我的记忆里,没有哪一个仓库这么放着棉花。
仓库并没有锁上,我一推门就开了。
这里除了这间仓库,还有几座房屋,大概也是仓库之类储物的作用。
我很不幸,刚出去没几步,就被别人抓住了后衣领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