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极致捆绑的利益,才有可能倾其所有,举几家之力,助一家历劫!”
司远摊手,手心一片通红。
时丞白着张脸,嘴唇不断打颤。
嗫嚅着嗫嚅着,心如刀割,血色涌上眼眶。
“不可能,你在说笑吧!”
“小漾不是四大家族的吗?他家这么有钱,应该还有势,就是不靠这些,也一样能过得很好不是吗?”
“你们就少赚些钱,不要犯事,这些东西就不可能找上你们啊!”
时丞无法想象,一直很坚强的白漾,如果真有一天,要沦落到靠联姻解决问题的境地,那到那个时候……
那双总是闪着狡黠的大眼睛里,还会不会有光彩?
会不会,又和他一开始接触白漾时的那样。
言笑不苟,人情不通,行似走肉……
一整个人都在亚健康的状态。
跟害了场大病一样,每时每刻都要用全身的气力支撑自己。
好像把物理意义上的活下来刻进每天的行为准则。
不犯错,但也不会主动。
他情愿……自己每天要被反骨的小笨蛋气个半死,也不想时时刻刻担心,这头脆弱的小羊把自己养死……
时丞用力甩头,司远的声音却还是强势闯进他的耳腔里,砸下磅礴水花:
“人怕出名,猪怕壮,你不着事,不代表事不来找你!”
“你要出了事,也还得找家里,找公司兜着!”
“而且很多钱,也不是你想不赚就不赚的,它就盯着你,强制捆绑的,你要赚,在这个行业就活不下来了!”
“我们不赚,家族就衰落了,公司就出不来粮给下面的了!”
司远苦笑:“我家还只是京盛的大股东,白漾,他家的势力,可绝对不仅仅是白家那么简单!”
司远话到这里,戛然而止。
时丞也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
两人顺势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一团阴影从古色古香的石雕花灯下钻出。
是一个陌生面孔的男佣人。
白温有些不好意思的从树丛后的连廊里走出。
一手挠着脑袋,另一手推着辆造型别致的餐车。
六目相对。
白温歉声朗朗:“额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扰到两位少爷聊天了?”
“我要从这过去,送些东西。”
白温边说,边推着餐车慢慢往前。
时丞不喜和陌生人太近接触。
往旁边退了两步,末了,看着身穿男佣人服的白温,皱着眉头问话:
“你是哪个地方的,叫什么名字?”
这人在那边听了多久他们的讲话?
都知道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