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过脸轻笑着说,“这些事情你管不着,管好你爱的季舒吧!”
“阿汶,你别闹,你知道我和舒儿不是那种关系。”
叶览烛有些无奈却还是耐着性子挡在我们身前一句句解释,
“我只是心疼舒儿母女俩没有依靠,我和她从前又是校友还是邻居,你知道的,我不可能对于她不管不问。”
他的解释我一个字也不相信,如果不是爱得深沉,怎么可能上辈子对我和岁岁那么狠心。
不过只是因为刚才冤枉了我和岁岁,心中有愧而已。
生怕他再继续纠缠误了火车,我漠然说,“好,我相信你,让我走吧。”
他脸上又浮现起了笑意,满意地伸手为我整理头发,温柔地说,
“好去吧,知道你们绣工会事情多,我回家里给你们做鱼,早点回来。”
我抱着岁岁离开,回家之后带上了行李迅速坐了进城的大巴。
到火车站岁岁才敢将埋着的头探出来,她贴在我耳边问,
“妈妈,我们以后还要回来吗?”
“不回来,再也不回来。”
岁岁挂起了笑容,她点了点头,“我们再也不回来。”
我带着岁岁毫无挂念地踏上了去上海的绿皮火车,一路向前行驶没有回头。
到了上海,我租了一套最便宜的小房子,和岁岁暂住了下来。
之前在村子里做绣娘的时候身上还有些积蓄,这些钱我全部投入给岁岁看病之中。
经过几次打听,终于知道了市医院有治疗岁岁这个病的专家。
我慌忙的带着岁岁去就诊,医生说岁岁现在年纪小治疗的可能性很大,岁数大了这种病就很难治了。
难怪上辈子岁岁才五岁就病逝了,一来是因为叶览烛的报复折磨,还有个很大的原因是过了最佳治疗期。
医生给岁岁开了几副能抑制的药,之后看她的情况再继续优化治疗方案。
岁岁很听话懂事,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自己主动记得吃药。
送岁岁去幼儿园之后,我找到了上海的苏绣协会报名。
苏绣协会是我上辈子梦寐以求想进的协会,里面的绣娘是绣法最高超的。
当时刚怀上岁岁的时候,有个上海的客人收到我的成品之后很满意。
寄信给我,问我愿不愿意到苏绣协会来。
我激动得不行,但是想到叶览烛还有肚子里的岁岁,便放弃了这一梦想。
苏绣协会给了我一件旗袍,让我一周之后将成品交回来。
我的进度很快,就只有四天的时间就把作品绣完送了回去。
协会的会长王青逢对我的作品很是满意,还赞成了我的效率,同意了我的申请。
王青逢带我参观了协会的大致,我见识到了从未见过的纺织机器、锦绣绸缎。
“看你资料上填写的是有个女儿对吧,我们协会也有很多已婚妇女,考虑到大家补贴家用我们会接一些单子,如果你有需要我帮你递交资料。”
王青逢对我的资料很满意,但语气中又带了些微微遗憾,
“你学了十二年的绣作,这样好的绣工应该早些来协会的,二十五岁是绣娘的黄金时期。”
盯着资料上二十九的年龄,我也心中暗叹时光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