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我们村的状元,失去他,你等着被革职吧。”
我懒得理会,拉黑删除一条龙。
事后陈耀宗特意来找我道歉,想着也是孩子,我也没有多追究。
第二天凌晨三点半,电话不要命的打过来,
忍着怒气,我查看了信息,来自陈耀宗上百条语音视频电话。
他突然发了位置。
语音里是陈母的声音,说是她儿子已经到了车站。
我心里一惊,即便不赞同陈母的疯狂,还是赶忙去了车站。
赶到火车站时,我已经大汗淋漓。
现在新生还没有正式开学,火车站寥寥无几的人。
我拿着照片,一个一个对,始终没有找到陈耀宗。
正准备打电话的时候,陌生电话正好打进来,对面的女声几乎刺破我的耳膜。
“你人呢?会不会办事?为什么还不来接我儿子?”
我环顾了一圈,火车站外已经没有人走动,
“还有你这么做老师的?接个孩子磨磨唧唧的,把钱发过来,我们自己送过去。”
我心里咯噔一下,试探性地询问,
“陈耀宗同学这是没坐上火车嘛?”
2。
对面的人似乎更加气愤,夹杂着方言一顿输出。
大致说的是我是个不长眼的女人,
“亏你还是做辅导员的?为什么不来接送我儿子?他已经着凉了,我饶不了你。赶紧把路费打过来。”
听见这语气,我也没了耐心,冷声打断那边的谩骂。
直接挂断了电话。
陈耀宗的微信消息一个接一个跳出来,我都没有再关注。
正式开学那天,新生和家长来来往往。
我大老远就听到了宿舍门口传来吵闹声,
只见一个灰扑扑的女人叉着腰,对着大二的志愿者口吐芬芳。
身后是一个胖乎乎的男人,两个人的穿着形成鲜明对比。
只是这胡子拉碴的,看上去年纪也不小。
我也没有多想。
志愿者还是个小女孩,面对陈母的谩骂无法反驳,只能抹眼泪。
“你们大家都给我评评理,她自己说要帮我儿子搬东西,现在又喊苦喊累不上楼,这是臭婊子没了贞洁还要立牌坊啊。”
陈母的话着实难听,我紧紧皱眉,快步走上前去。
女人的五官紧密的联系,横眉冷竖,看样子不好惹。
“这位家长,稍安勿躁,学校有规定女生不进男寝的。”
志愿者眼泪还没擦干,和我解释了来由。
就在刚刚陈耀宗报道时,迎新处仅她一个女生,可偏偏陈母就钦定了她。
将所有的东西都丢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