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庠的追问下,无邪捡了些上辈子的事告诉了他。
听完无邪曲折离奇的故事,老庠低下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默默地又给自已添了杯酒。
无邪扯过他的胳膊,看着他有些泛红的眼睛,半开玩笑道,
“行了,还喝个没完了,知道这酒多贵吗?难得请一回客,你小子还没完没了了。”
老庠抹了一把眼睛,他知道,这些艰难坎坷,绝不会因无邪平淡的语气而减淡半分,相反,正是无邪这副不甚在意的样子,才更让他揪心。
“三年不见,咱俩又都……老子喝你点酒你还计较上了?我就喝!”
说罢,老庠直接将杯中酒猛灌入喉,接着背过身,咳嗽了几声,掩去了眼中的泪意。
无邪嘴角扯起了一抹笑,无奈地摇了摇头,把话题扯到了另一个方向。
手指在桌上轻叩两下,他正色道,
“你准备准备,秦岭咱俩还要再去一趟。”
从前还未发觉,现在重生回来,他才恍然想起,老庠的这种记忆消退现象,与折磨了张家人上千年的失忆症极其相像。
也就是……天授。
想到天授,无邪的心口有些闷,不自觉地皱起了眉头。
老庠点了点头,表示他回去马上准备。
打小无邪就比他聪明,他俩一起上学、一起玩,无邪考上了大学,他只混了个中专,毕业后找不到工作,还是去吴山居打工混日子的,凡是大事小情,除了他家中老娘的话,也就无邪的话他还能听得进去。
更何况,无邪这都是第二回了,熟门熟路的,他不听无邪的听谁的?
“那里头的事我都差不多忘了,咱俩的小命可就靠你了,老无。”
老庠赶紧举起手,把话事先说明白。
那青铜树的能量古怪,一旦沾上,就如附骨之蛆般吞噬着他的记忆,说实在话,要不是这三年他有意记录下那里面的事,搞不好他连那棵树都要给忘了,不然,就凭他进去过里面一回的记忆,他俩上辈子也不至于那么狼狈。
无邪捡起盘子里头的一粒花生米,朝着老庠扔了过去,
“你知道你丫还把我坑进去?”
老庠偏头躲过,嘿嘿一笑,低下头专心地吃起了桌上的菜,没敢抬头看无邪。
那不也是没办法吗?再说了,他现在这种情况,死都死不掉,只要见到了青铜树,他就可以一直复制出第三个第四个他自已出来,真到了绝境,他也不会让无邪死去的。
接下来几周,无邪找了人,把那几颗鱼眼石做成一整套的首饰,做完之后,一整个光华闪耀,看得他都想自个儿留下来了。
不过一想到他那财政情况,还是找了以前的一个大主顾,给他看了一眼成品,当场就在对方乐得合不拢嘴的笑声中把这生意谈了下来,光是定金就收了二百万,对方承诺,一旦卖出去,尾款马上到账。
阿宁那边的尾款也已经收到了,无邪看着账面上的钱,随手把卡扔给了王蒙。
倒是王蒙,拿着卡的手都有些哆嗦,
“老板,你说句实话,你是不是要潜逃到海外去了?”
盗什么墓能赚这么多钱?老板别是把始皇陵给撬了吧?还有小清,搞不好就是先一步去了海外了。
那这吴山居是不是可以改名叫王山居了?不对,老板要潜逃了……那他的工资?!
“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