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情我不能不管我弟,于理我不符合起诉离婚的条件。
维持现状,我不甘心,甚至觉得恶心。
婆婆手机铃声响了,她看了我妈一眼,走开接听电话。
我妈慌张地拽着我的胳膊,怀疑婆婆接的电话和我弟有关,让我不要因为自私害了我弟。
我的脑海像有一万只苍蝇在扇动翅膀,极度恶心又驱之不散。
婆婆接完电话,趾高气昂地看着我妈:“现在我就回去处理你儿子的事。先压着,至于结果就看你女儿的表现了。”
婆婆踩着高跟鞋,优雅地离开。
我妈见软的劝不动我,像只恶犬似的扑向我。
她骂我下贱,夫妻生活差点,就要害了全家;骂我不孝,养我这么大,都不知道回报他们养育之恩;骂我恶毒,公婆对我百依百顺,我却不知回报。。。。。。她以前也骂我,但从没这么狠,这么恶毒。
“生来是女人就是我的错吗?”我一边怀疑我是不是她亲生的,一边质疑我是不是真错了。
“女人生来就是要伺候人的。这才让你付出了一点点你,你就不乐意了。我是你亲妈,那可是你亲弟弟。”
我听得刺耳心酸,想要逃离。我妈却不准我离开,打骂得更狠。
直到张越回家,不耐烦地赶她离开。她赔上笑脸告诉张越管教好我了,又恶狠狠地瞪了眼我,才不甘心离开。
我脑袋乱哄哄地还没回过神,张越扯下领带像毒蛇似的盯着我:“你向我妈告状呢?”
8
我还没来得及吭声,张越就把我压在沙发上,一阵拳打脚踢。
他边打边骂,骂我下贱索求无度,骂我身在福中不知福,骂我被干一年还怀不上,骂我不听话导致他打我。。。。。。我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蜷缩在沙发一角,抱头求饶。
“说开也好,不用再忍你这个令人作呕的母人。”发泄够了,张越脱下沾染我血的白衬衣,丢给我让我清洗干净。
“我是母人,你是什么?公人,公公!”我疯癫大笑。
张越抡起拳头又想打我,却被一通电话制止了。
他接听电话的声音柔情似水,脸上的笑容温文尔雅,同刚才行暴的恶魔形成天壤之别。
“算你运气好,我急着出去。”张越把我踩在脚下,居高临下的模样像极地狱爬出来的恶魔。
我蜷缩在房间角落,看着他换上花俏的休闲服,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家。
孤独像一张蛛网捕捉我,家人的话像巨大龙卷风包裹我。
我错了吗?我想了很久。
不,错的是这个世界。可我已经没有力气对抗这个世界。
“我好累,好辛苦,没力气和勇气对抗这个世界了。再见!”
我给玲芳发了条短信,躺在沙发上,吞下了整瓶安眠药。
死了一了百了,就可以摆脱孝道和婚姻的枷锁。
我渴望死亡,却没有死成。
玲芳收到我的短信,立刻拨打了120,同时赶往我家。
凑巧张越走得急没有锁门,她打消找警察破门而入的念头直接冲了进来。
在现代医学的救助下,我成功捡回一条命。
我睁开眼睛看着熟悉的环境,吓得瑟瑟发抖:“是我们医院吗?”
“不是。”玲芳抓着我的手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