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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清禾是在林安出院后一周回去的。
她本想在医院拖过最后三天,却意外发现自己一旦不在周砚身边,系统的脱离程序就会迟迟没有进展。
她怀疑,尽管任务已经完成,但周砚仍然是影响脱离程序进度的一大重要影响因素。
就像宋清禾来到这个世界后不得不以周砚为中心一样,她的离开也必须是周砚一步步推着他走。
宋清禾一秒也不愿耽搁,咬牙忍着疼办理了出院。
她一路拄着拐杖,摇摇晃晃走了很久的路。
刺痛感从骨折处开始蔓延,一直爬上大脑,疼得她直冒冷汗。
宋清禾走了好久好久,才走到家门口。
她按了按门铃,没人开门。
冬天的风很冷,冷得刺骨,宋清禾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再次按响门铃,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家里没人。
宋清禾无处可去,只好靠着门坐在地上等周砚回家。
她等了整整一夜。
宋清禾第二天被周砚的惊呼吵醒。
“清禾,你怎么坐在这里。”
她睁开眼,看到温馨的一家三口。
她没错过林安挑衅的目光。
宋清禾的身体冻得快要失去知觉,她站起身,一瘸一拐走向房间。
那间临时收拾出来的、以前被用作堆放杂物的卧室。
她一句话也没说,没有责怪,没有抱怨。
周砚解释的话语堵在喉咙里,宋清禾淡漠的身影让周砚有种将要失去她的恐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