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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第2页）

乔三慌了，像孩子一样无措地想上来拉我，却扑了个空。

他双目都开始赤红，“是我不好，你别这样好吗？我不喜欢。”

从那之后，乔三对我无话不谈，他蜷缩在沙发里，把头放在我大腿上，跟我讲他的过去。

三岁被乔老爷子从城中村接走，成为乔老夫人的养子，然后便开始如同梦魇般的人生。

饿肚子、罚站、泼滚汤，都是家常便饭。

几乎他用在女人身上的所有招数，灵感都拜乔老夫人所赐。

七岁那年被乔老夫人折磨到住院，他才从说闲话的护士口中得知。

原来他不是养子，而是私生子。

日思夜想的亲妈，不是无辜穷人，而是酒吧里的暗娼。

乔老夫人虐待他，也不是为乔氏集团磨炼接班人，而是单纯发泄滔天的妒意。

人人都说乔老夫人是心脏病发而死，但被换成糖的速效救心丸，是乔三亲手捏的。

她死后乔老爷子很快投入更广阔的酒色生活中，加之两个姐姐出嫁，再没人欺负他了。

可他却陷入无穷无尽的空虚之中。

“都是她，把我带到这个肮脏的世界。”

他将脸埋在我手心里，声音淡淡，嘴角挂笑，“每个会所里的女人，都是她。”

然后转头看向我，“你也会嫌弃我吗？”

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脸，“当然不会。”

手心落下冰凉一吻，乔三静静闭上眼，呼吸很快变得均匀。

我有节奏地拍着他的肩膀，像哄一个刚刚在黑暗中捕捉到光亮的孩子，“因为你就好像另一个我。”

为什么是好像呢？

因为我俩还有一处不同。

他把我当成光，而我的光已经被他掐灭。

不过还好。

乔三已经睡熟，我却仍在喃喃自语，“别担心。”

“很快，就完全一样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