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紧接着,她心里的疑惑更多了,看了看梅宫雪,又看了看梅香寒,“那你们两个,到底是谁拿了我们医馆的医案?”
梅宫雪冷漠地看向了梅香寒。
梅香寒的头垂得很低,直接走到了梅砚君身旁,挽住他的手臂无辜道:“二哥,这件事真的和我无关,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梅宫雪冷冷道:“是这样吗?”
梅香寒瑟缩了一下,根本不敢与她对视,而是转头看向了下方的姜大夫。
“我想一定是你看错了,我们侯府再不济,也不至于去外面找个小医馆看病啊,谁知道会不会误诊?”
姜大夫立刻就不乐意了,“你怎么说话呢?我行医多年,不敢说有华佗之能,但看个喜脉还看不明白?”
梅香寒面色惨白,情急之下反驳对方,“当时去的时候可是带着面纱的,你却一口咬定看清了对方的长相,这不是很荒唐吗?我们侯府可…可不是你随便讹诈钱财的地方…”
她罕见地说出这样一串条理清晰的话来,梅宫雪立刻就察觉到不对劲,“你怎么知道那人在看诊时戴着面纱?”
其他人也很纳闷,众人从头到尾都在场,并没有听姜大夫提过此事啊?
梅香寒下意识开始发抖。
由于她一直拉着梅砚君的胳膊,很快,梅砚君便注意到了她的异常,眉头深深蹙起。
梅香寒憋了半天才道:“一般这种事情都会小心谨慎些,能猜想到也不难吧?”
姜大夫刚刚被她质疑了医术,心里本就不悦,立刻解释:“对方戴的面纱是半透明的,装模作样地以为自己是仙女吗?我诊脉时一靠近,不就看了个大致?”
这时,一直不做声的梅砚君开口,“原来姜大夫是隔着面纱,那也只是隐约见到了对方的相貌,对吧?”
梅宫雪心头一跳,怎么感觉他这话问得好像有意在引导什么?
果然,姜大夫下意识道:“是啊,我没有直接看到!”
梅砚君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你看,连你自己都说了,并没有直接见过那人的长相,而我们府上只有一个丫鬟叫红袖,你又确定没见过她,那对方会不会根本不是我们侯府的人呢?”
毕竟,姜大夫除了一个“红袖”的名字,也拿不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被他这么一绕,姜大夫自己都有点怀疑了,难道真弄错了?
梅宫雪却是扫了一眼场下众人,突然道:“我怎么瞧着少了一个人?小娥呢?”
刚才她就觉得不对劲,以往遇到什么事,梅香寒只会哭哭啼啼,都是小娥替她冲在前头。
怎么今天不见她?
梅香寒猛地摇头,“她不能过来,她不能!”
这话一说,众人看向她的眼神立刻多了一丝怪异。
梅香寒当场就涨红了脸,弱弱道:“小娥病了,病得很重,所以来不了。”
梅砚君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回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梅宫雪可不在乎小娥有没有生病,“走路的力气还是有的吧?把府里所有丫鬟都叫出来,让姜大夫挨个分辨一眼不就行了?”
梅香寒吓了一跳,眼泪立刻一颗接一颗地往下落,“那也不行…小娥她是传染病,见不了人的!”
说完,便求救般地看向了身旁的两位兄长。
梅长恭见她都急哭了,于心不忍,“既然你心疼丫鬟,就别折腾她了,也不是多大的事!”
梅香寒听后,立刻感激地点头。
梅宫雪则是格外寒心,冷冷盯着这对兄妹,毫不客气道:
“这府里有人别有用心的想要污我声誉,你们两个不在乎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心疼起一个丫鬟来?呵!”
“其实想分辨咱们府里到底有没有人买过堕胎药也简单,直接请姜大夫为每个人重新诊脉,看到底是谁怀孕不就行了?”
闻言,梅香寒面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