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佐·维莱特,我果然还是和你这种家伙合不来啊!
看着面前一脸狞笑的兄长,克劳德心头不由得感到有些厌恶。
他自问自已也勉强算得上是一个反派,面对任何试图阻碍他计划的人,他都不会留手。
但恩佐·维莱特的恶意,却是仅仅出自兴趣和爱好。
和众多维莱特家族们成员一样,那种单纯只是为了取悦自已,便大行杀戮之道,通过聆听猎物死亡前的哀鸣,以及憎恨等负面情感的表情。
来满足自已那扭曲的满足感的行为,让克劳德除了厌恶之外,生不出第二种感想。
他觉得,这并非是他不够邪恶,所以才无法和对方产生一样的愉悦感。
他只是单纯无法接受这种无序的混乱。
想到这,克劳德缓缓压下心头的情绪,转而朝着身旁表情戏谑的恩佐平静道:
“如果你愿意割爱的话,我想我会很乐意收下这批奴隶用于我的魔法实验。”
“……克劳德,你果然变了不少,不过我很开心你有这种变化,这说明,你和我们更近了。”
恩佐下意识地挑了挑眉,半真半假地感慨道。
他还是头一次觉得自已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看起来是那么的顺眼。
同时心头也不由得讥笑一声。
什么狗屁法弗纳魔法家族,什么狗屁魔法。
到头来,克劳德·维莱特,你最后不也还是成为了和我们一样的存在么?
成为了,一个人人畏惧,人人害怕的维莱特家的怪物!
但略微思量后,他还是爽朗一笑,接着便大手一挥道:
“好,既然你都跟兄长这么说了,那这批奴隶我就直接送你就是,不过是区区一群贱种,能够为你的魔法实验而献出生命,那也是它们的荣幸。”
“就当做,你我兄弟二人冰释前嫌的一个小贺礼!”
说完,恩佐便直接给一旁不知何时到来的管家康达斯特使了个眼神。
接着倒也没有刻意用血腥的画面来试探这位突然来访的三弟,而是笑着邀请克劳德前往自已的书房。
“克劳德,虽然你这次的到来让我无比欣喜,不过,我想你应该也不只是为了来拜访我这位哥哥的吧,让我猜一猜,是潘西尔贡家那个叛徒家族有了什么新动向了么?”
书房内,高大的恩佐在换过一身日常的服饰后,静坐在自已那用白色虎皮装饰的座椅上,一脸饶有兴致地打量着自已的大魔导师弟弟。
黑色的双眼中闪动着一抹让人捉摸不透的色彩,语气傲慢而残忍:
“要我说,我们那位陛下就是太谨慎了,既然已经掌握了证据,何不直接率军把那该死的黄金公国灭掉?”
“而且,对于潘西尔贡那群有着金发的女人,我也十分感兴趣,如果能将其作为奴隶抓捕的话,把她们挨个拿来慢慢肢解时,看着她们从那自诩高贵的姿态,在濒临的死亡到来下,变得丑态百出,甚至为此痛哭流涕,朝我疯狂求饶的场景。”
“呵呵,那种场面,想必一定会非常,非常的精彩!”
“贸然的动手只会让北伐的计划出现动荡,而且纸质的证据终究没有什么说服力,王国内和黄金家族关系不错的贵族有很多,直接动手容易影响王国的团结,估计那位陛下只是不想看到因为铲除叛徒而导致王国动荡不安的局面发生吧。”
在恩佐惊讶的目光中,克劳德平静地讲解了下王国内的局势,随后补充道:
“更何况那位陛下的情况,恩佐你应该也很清楚,对方的状态已经不允许他在正面和黄金公爵决战,否则的话,也不至于下旨让所有的大贵族们一同参与北伐。”
“目的除却解决内患和寻求破境的可能性外,更多的,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削减拥有剑圣战力的家族底蕴,仅此而已。”
“是的,是的,没错,正是如此,克劳德,说真的,我开始对你有些改观了,父亲力排众议让你重新回来的这个选择的确是对的。”
恩佐深深地看了眼克劳德,从刚刚的谈话中,他已经暂时地确认了这位弟弟的立场。
也听懂了对方话语中的另一个含义。
如果对方不是支持维莱特家族趁势崛起的话,对方也不会把那位皇帝陛下重伤的事情说的如此直白。
说实话,如果不是对方从小就展现出的异常性格,以及对方那继承了高天魔女的智慧,在对方血脉的影响下,形成了和维莱特家族截然不同的行事原则的话。
那么对于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他也不会那么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