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回床上,二人却并未立即睡着。
宁悬明握着越青君的手,将它们放在脸上贴了贴,“怎么这么凉?”
越青君:“许是因为今夜下雨。”
宁悬明面露忧心,“这才刚入秋,我看就要给屋里准备炭盆了,等入了冬,岂不是随身带着暖炉犹嫌不够?”
越青君没说话,宁悬明抚上他的脸,“改日请御医开个调理的方子,纵然你不喜喝药,但为了身体,还是继续喝起来吧。”
越青君看了看他,伸长手臂将宁悬明拥在怀里,让人根本看不见他的眼神。
“自遇见悬明后,我便好运连连,节节高升,心中难免生出奢望,只愿这沉疴也能渐渐痊愈,如今看来,却是我妄想了。”
宁悬明心中酸软,抿唇道:“你都不想喝药,如何能痊愈。”
“若想好起来,首先要听从医嘱。”
“好,都听你的。”越青君笑容温顺,“届时悬明亲自监督我。”
“这雨也不知何时才停,悬明可要推迟一日回去?”越青君将宁悬明的手握在手中把玩。
宁悬明这几日很喜欢,也很享受,但他知道,三日时间忘记俗事,已是难得,不可沉迷。
便摇头道:“这雨不大,应当不会阻碍出行。”
越青君把玩的手缓缓停了下来,半晌,方才轻轻一叹:“等回去后,便再无此时的自在了。”
在这里他们可以夫妻相称,但回去后,又要做从前的挚友贤臣。
宁悬明笑:“你都把我的东西搬去了主院,我还能远到哪儿去?”
自二人心意相通,两情相悦后,宁悬明就再也未曾回他的官舍过,俨然已经将越青君府上当成自己家。
他沉思片刻后,再退一步,“若还嫌不够,我也可以与你同住一屋,但我的屋子也要留着。”
越青君声音有些闷,“分明是夫妻,却要你担那佞幸之名。”
宁悬明微微瞠目:“你莫不是还想昭告天下,将这场婚礼在他人面前再来一回?”
越青君笑了:“那你就不是佞幸,而是祸水了。”
可是怎么办呢,真想让你做一回祸水。
闲话断断续续又说了许久,二人方才不知不觉睡去。
翌日醒来时,下人已经将马车准备好了。
洗漱穿衣,用过早膳,二人便一同坐上马车,回府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