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私人的角度出发,他觉得谢疑应当休息休息了。
免得有一天真累出大毛病。
毕竟谢疑在工资上开的价位确实很不错。
如果不慎丢掉了这个老板,他担心很难再找到这么大方的下一位。
……
总助离开后,病房内安静了一会儿。
苏知看着谢疑,男人经过一个晚上的输液和休息,气色已经恢复了,面上几乎看不出异常,昨晚泄露出的那一点弱势苍白像是幻觉般完全消失不见,只有微干燥的唇瓣有些异样。
如果不是男人现在身处病床上,很难相信他刚经历了一次严重的身体不适。
他现在在病床上甚至有几分违和。
谢疑的视线也落在苏知身上,他把青年从头看到尾,只是一个晚上不见,他好像就需要把一晚的份量都补回来。
看得苏知不自在地转了转脸。
这人。太黏糊了。
自从把谢疑和他邻居养的那条大狗联系起来之后,这种印象就在苏知脑海中挥之不去。
过了会儿,还是苏知被盯得要蜷缩起来了,先打破了安静,问:“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谢疑说:“没有,都好了。”
苏知看他几秒,慢吞吞地问:“哦,医生说你休息不好,也没吃饭,你那天是不是没睡觉?”
谢疑顿了下,“嗯”了声。
这个事瞒不过去,都进医院了,他不习惯狡辩。
苏知:“我刚才回去的时候,看到你买的一大堆东西,你不睡觉就是出去买那个了?”
昨天事态比较匆忙没注意到,苏知刚刚回去才看到。
购物袋里一堆杂七杂八的,什么都有,毫无规律,给他看得一头雾水。
谢疑是去转去做批发生意了吗?
不过,其中倒是有很多他挺喜欢的。
谢疑忽然伸出手,把他揽到床边坐下:“嗯。”
苏知猝不及防坐在病床边,医院病房内的温度没有酒店高,被子都比较厚,坐下软软的,苏知就没有再起身:“那也不要半夜不睡觉去买呀。”
离得近了,谢疑看到更多苏知身上的细节。
他回去洗澡应该洗得很匆忙,至少头发肯定是没有完全吹干的,发根还有点潮,衣领的扣子也没扣好,有一截衣领翻折掖在里面,一看就没仔细检查,差不多穿上就走了。
他喉结滚了滚,长时间没有进食说话,他的喉间有一股干涩。
苏知以为他饿了:“医生说先不让你吃饭,下午再吃,给你输了葡萄糖。你饿了就饿着吧。”
谢疑:“好。”
伸手帮他把掖住的衣领翻过来,歪掉的扣子重新扣好。
苏知今天的话非常多,叽叽喳喳的,几乎一直都是他在絮叨,有时候说话还有点凶。
他当然生气,毕竟,谢疑这次出问题,纯粹就是因为他不在意自己的身体给自己作出来的。
但凡谢疑好好睡觉或者好好吃饭,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