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点点头,同意丹阳王妃的话。
丹阳王妃没什么表情,只吩咐丫鬟带路,带苏余去流芳院。
见苏余离开孙钰泽再也忍不住质问起来:“苏余什么时候跟三皇子认识的?”
丹阳王妃同样皱起眉毛:“你不知道?”
“我……”孙钰泽一噎,讪讪道,“我只知道昨晚元宵灯会他们见了一面,当时好像并不认识。”
丹阳王妃表情奇怪起来:“也就是说,仅仅只隔了一晚上,三皇子就进宫求了赐婚圣旨?”
孙钰泽点头,然后又猛地摇头。
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完全想不明白怎么会变成这样。
今天明明该是苏余为她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怎么就变成了如今的这个样子?
苏余现在不能动,他和月儿之间也回不去了,他……
丹阳王妃一看就知道孙钰泽在想什么,她警告道:“不要动苏余,三皇子不是面上看起来那么好相与的。”
“母妃放心,我知道。”孙钰泽再不甘心,也不能赔上自己的前程。
“况且这事不一定就是苏余做的。”丹阳王妃意有所指,“霍念从小便与你不对付,昨晚为什么会突然给你送安神汤?”
孙钰泽愣了愣,犹豫了下才开口道:“昨晚元宵灯会三皇子遇刺,霍念吓得走不动道,是我带着她离开的。”
“她……我从小便把她当做妹妹看,对她绝没有其他意思。”
“你是把她当妹妹了,但她可不一定。”丹阳王妃眸光深远起来。
孙钰泽沉默了,现在一想,这事确实有可能不是苏余做的。
首先,香囊是苏余亲手做的,若是有什么事第一个就会怀疑到她的头上,这样太明显了。
再有一个,她送给霍念的香囊里装了催清的东西,也不合理。
最后,苏余怎么能未卜先知地知道霍念会跟他单独处于同一空间?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苏余她喜欢我,怎么可能会愿意看我跟霍念在一起?
所以,有九成的可能,这事不是苏余做的。
想到这里,孙钰泽罕见地心虚了一下。
他刚刚差点儿将苏余掐死,要不是花辞易突然来了,那……
“苏余身无分文,她就在本王妃的眼皮子底下,看着她的丫鬟和侍卫都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妥,此事跟她无关。”丹阳王妃说出了最要紧的一点。
苏余身无分文地住在丹阳王府,哪儿来的途径和银子去购买清药?
“儿子会调查清楚此事。”孙钰泽愧疚垂头,他竟然连陷害自己的人都弄错,实在是太不应该。
丹阳王妃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猜测,但她还是任由孙钰泽去查。
“去吧,查清楚后先过来与母妃商量,然后再去处置……对你下手的人。”
“好。”孙钰泽虽然不明白丹阳王妃为什么要这么叮嘱一句,但丹阳王妃是不会害他的,听就对了。
偏院中,霍念呆呆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她的双眼无神,呆滞,与平时鲜活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昙花从外面推门而入,见霍念坐着,忙上前道:“姑娘,您怎么起来了?怎么不多休息会儿?昨夜您与世子爷刚刚……”
“闭嘴!”霍念厉声,“谁让你多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