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婆和那汉子不知是回来干什么的,蓉锦和李沅修在墙角后躲了许久,亲眼瞧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街巷口,提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还没有找到松兰呢,可不能叫他们发现了。容锦拍了拍胸脯,刚站起来,还未开口脚下忽然一软。是蹲久了腿麻了。
“沅修哥哥……”蓉锦惊慌的想要抓住眼前人的手,却因为够不着只能眼睁睁错过。她自欺欺人的闭上了眼睛。
“咦?”她怎么没落地?容锦睁开一只眼偷偷观望。
李沅修一只手拎着她的衣领子,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还不起来?”
“多谢沅修哥哥。”容锦闹了个大红脸,跟着少年穿过街巷,看他有目的地似的脚步一直没停,好奇问:“沅修哥哥,咱们现在要去哪啊?”
“去找人,把脸遮好。等我一会儿。”
少年说着就走了出去,也不说清楚是去干什么,容锦撇了撇嘴,两只手撑着脑袋望着街对面,有种被丢下的失落感。眼珠子转了转,少年好像没说要她在哪等着他?
容锦眼睛一亮,搓了搓手,还是没忍住悄悄追了过去。她就看看少年要见的是什么人。
书院门口,李沅修正与一位书生打扮的男子说着什么。容锦躲在柳树后,瞧见那书生长相,总觉得有几分面熟。
李沅修说明来意,何宇面露为难:“李兄,县试将近,我要专心备考,一日也就吃饭时才会上街,恐怕很难碰到你说的那两个人。”
更别提观察二人动向了。
李沅修早有预料,将几个肉烧饼递过去,“那可否请何兄将此物分发给书院其他学子,请他们一并注意着?”
学堂学子大多清贫,且为人中正,拿了他的肉烧饼定会尽心尽力办事。有这么多人帮他盯着,不怕牙婆偷偷把松兰转手他还不知道。
何宇接了肉饼子,答应下此事,转头为李沅修感到可惜:“李兄才学比我出众,为何不继续在学堂就读下去?依我看,在家自学实在不如有夫子教导来的便利呀。”
容锦离得有点远,两人前面的话都听的不真切,只有这句惋惜的话十分清晰地灌进了她的耳朵里,不由得一怔。错过了少年的回答。
匆匆跑回方才的地方。容锦刚坐下,李沅修就回来了,看她两颊通红额角带汗,眼睛微眯。
容锦被他盯着心虚,忙把头巾往下扯了扯盖住面容,站起来闷声道:“沅修哥哥,你回来了,咱们回家吧。”
回去的路上两人闷头走路。容锦攥紧了背篓的袢子,纠结了好一会儿,还是问:“沅修哥哥,你真的不回学堂了吗?”
听到一声“嗯”,容锦心里头很不是滋味,要不是因为她,少年这会儿应该还心无旁骛的在学堂念书等二月参加县试。
她想劝沅修回去,尚未开口,就被打断。
“你在院子里待了那么久,有发现没?”李沅修当时发现牙婆和汉子回来,就往院子里扔了个石子提醒容锦,发现她没听见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