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慎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气:“什么法子?”
“师爷应该不太能做成。”容锦歉意的朝师爷笑了笑,怕县令以为她是不想和他合作,着急的解释:“不是师爷不好,而是这东西得靠王家的镖师送到富贵之地,再借县令的人脉暗地里推广。这样子,是最完美的法子,而且,咱们三家都能赚到银子。”
容锦有一双慧眼,能从一堆破烂中挑出最有价值的东西,也能辨别标价千金之物的真假。但与人打交道一事,还是稍显稚嫩——她说的太直接了。
除了核心之物,其余的全都说了出来。这在与人商讨着合作做生意时,是大忌。
不过,有他在,总不会让自家吃亏。李沅修见县令和师爷对视似有意动,沉了沉眸,已有应对的办法。
之后便是县令与李沅修的主场,两人对合作一事你来我往,你退我进,听的容锦昏昏欲睡。
终于,一个时辰后,他们商议好了。
朱慎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被容锦认为一定能大火的凝露香,“后日,不!明日。明日你就带着凝露香来,本县令今儿和你俩说了这么多,都是虚的,只有看到东西确实好,咱们方才商讨的那些才能落到实处。”
他模样严肃。容锦被气氛所感染,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被李沅修抬手敲了一下。
容锦捂着脑袋,痛的委屈:“沅修哥哥,你打我干什么?”
“打的就是你。”李沅修眉目冷淡,斜眼看她,“凝露香你做出来了,就敢答应?”
容锦反应迟钝的啊了一声,她好像,是还没有做出来哦。这几日不是在少年的监督下练字,就是跑到宋家的院子里绣鸭子,一直没有腾出时间将处理好的各种粉末制成整根熏香。
朱慎声音幽幽:“原来还没做出来啊。”
拿着个想法就忽悠他,让县令成功想起之前李沅修就是靠几句话就把他不想给出去的悬赏金要了半数过去。
这两兄妹,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容锦拘谨的扣手,“其实就差一步了,大人,明日不行。后日,我和沅修哥哥后日定能将凝露香给大人带来一观。”
“这可是你说的。”朱慎看着的是容锦,实则威胁的是李沅修,“若是后日我没见到凝露香,你就留在县令府上给本县令端茶送水吧。”
那不就是丫鬟吗?
她这辈子最向往的就是自由,要是成了丫鬟,哪里还有自由可谈。不行不行,容锦使劲摇头,脸色倏地发白,眨眼间便面如金纸。
朱慎眼皮一跳,一扭头,果然看见少年眸色沉暗如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