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无鱼只觉得腰快要碎掉,好像有一块碎木头笔直地被钉入体内,那么疼,一直直冲入脑髓。眼前的景象开始涣散,他已经听不清皇甫钧喘着气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大约无非是天生下贱之类。
皇甫钧腰上使力手也没闲着,狠狠地掐打着顾无鱼身上每一块完好皮肤。慢慢那种灼烧般的疼痛便又复苏,顾无鱼忍不住想起每次结束后自己都不敢照镜,因为身上一片青紫实在是难于见人。
甚至连脖颈也是,皇甫钧喜欢掐着他的脖子不住冲刺,让顾无鱼只能在自己手掌的间隙保留有呼吸的自由。
皇甫钧干到兴起,一向端正的脸上也泛起潮红,于是狠狠板过顾无鱼的身子,让他上半身仰卧在桌上,折住腰,低头啃咬他胸前的乳珠。那嫩红的两点很快便肿胀充血,但仍没有听到顾无鱼呻吟。
他冷笑一声,将顾无鱼的脊背猛然下压,这个姿势会让人痛楚不堪,他不信到了这个时候顾无鱼还能不叫。
很久没有听到顾无鱼求饶,想是自己近来太放纵他。
皇甫钧漫不经心地想着,专注地蚕食顾无鱼软弱无力的身躯。然而对方似乎已经陷入昏迷,连皱眉都失去力气。
“……如此没用,也只合做个替身。”皇甫钧试探性道出一句,这种话向来是顾无鱼的死穴,只要自己一道出口,必然能看到他眼中迅速蓄满的泪水。
然而这次不同,顾无鱼紧闭双眼,惨白的唇毫无血色,更谈不上反应。
在一种莫名的恐慌和快意中,皇甫钧掐着顾无鱼的腰达到高潮。
全数倾泻进顾无鱼体内后,皇甫钧有些讶异地发现对方甚至连眼睫都没有颤动。
他皱眉,抬手毫不留情给了顾无鱼一耳光,被打偏的脸颊迅速肿起一片。
——即使在从前,他也鲜少这样暴虐地对待顾无鱼。
然而若顾无鱼真是如此不识抬举,装死装到这个地步,也就怨不得他。
皇甫钧轻嗤一声,准备拿些工具炮制顾无鱼,就算是铁人也要炼化。
然而还不及他开口恐吓,便见到一线细细血流缓缓自顾无鱼唇边蜿蜒而下,渐渐汇聚成浓重的殷红血色,那张惨白容颜,终于有些鲜妍。
一瞬间,皇甫钧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身在何地,在谁的身体里。
如果有镜子他会发现自己脸上呼之欲出的恐慌,然而他只是自以为冷静地夺门而出——毕竟他不过半解腰带,实在方便得很。
他甩袖而去,准备叫个郎中来看看。自认为平静镇定,然而那种狂怒却吓到应声而来的下人。
他踉跄的脚步踢翻墙边一盏高大瓷瓶,却没有惊醒顾无鱼。
顾无鱼失了依靠的身躯慢慢向下滑去,直到坠落,头磕上桌子狰狞的尖角,又一股殷红慢慢渗透。